徐大娘的長相氣質,令她忍不住對他們好。
徐大娘捂著嘴,滿臉都是眼淚。
“閨女,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徐大爺也覺得之前準備用來換糧食的東西拿不出手,掩好地窖後,木床挪回原地,他跟老伴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閨女,坐。”徐大娘拉著風輕雪的手讓她坐在床沿上。
他們家沒有桌椅,屋裡隻有一個煤球爐和一張小床,煤球爐上坐著小鐵鍋,旁邊堆著幾塊蜂窩煤,床頭有個木箱,蓋上放著兩副碗筷、兩個搪瓷缸和一個竹編殼子的熱水瓶。
徐大娘拿搪瓷缸給風輕雪倒了一缸子熱水,“閨女,招待得不好,你彆見笑。”
“怎麼會呢,大娘,大家的日子都難過得很。”風輕雪接了搪瓷缸。
熱水瓶的保溫性能應該不是很好,搪瓷缸裡的水是溫的,而不是滾燙的,但正好入口。
風輕雪一路疾走,也渴了,一口氣喝完,半點嫌棄都無。
見他們的被褥很薄,裡麵的棉花也已經板結,風輕雪把手裡的搪瓷缸放在箱蓋上,小聲地說道:“大娘,過幾天我給你們倒騰點棉花皮貨過來,用來做過冬的衣裳和被子。”
徐大娘也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閨女……”
風小樓察覺到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是激動的,也是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