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瑩畢竟也是經受過九年製義務教育的人,曆史的長河令她知曉,要想變革,談何容易。
但既然幫助少年定下了目標,終究是要站出來的。今天的場合,至少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已是個相當不錯的機會。
“正是。”溫瑩點頭,“家族修行固然是非常不錯的傳承修行方式,但大家也可以聚在一起修行,取長補短。我想,這種修行方式與家族修行各具利弊,或許大家可以選擇不同的方法。”
“胡說八道!”終於有人忍不出,拍桌而起,“說到底,你這個跟著若寒公子一起來的小姑娘,究竟是哪家的修者?我記得,慕刑可沒有彆的親戚吧?”
此人的一句高喝,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滾燙的油鍋,整個大堂內當即沸騰了起來。
“家係術法,豈是說外傳就外傳的!還不同家係聚在一起修行,你是要造反麼!”
“我看呐,這小丫頭根本就哪家修者都不是!說不定,她的那些修為術法,根本就是偷來的!怕不是之前陳家王家的滅門,都與她脫不了乾係!”
哪怕是若寒公子帶來的人,也絕不能動了他們的根基。
人聲鼎沸中,誰也沒發現,若寒公子動了。
他幾乎是以人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瞬間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下一刻,便聽得嗓門最大,討伐得最歡的幾個人,突然沒有了聲音。
眾人疑惑地回頭——
隻見他們幾人口中,慢慢溢出了鮮血。
他們自己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用手一摸——
“啊——!”從他們的喉嚨中發出慘叫,可是除了慘叫,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的舌頭,被割斷了。
而割斷他們舌頭的,正是……
眾人幾乎是顫抖地轉回頭,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都於此刻戛然而止。
隻見台上,那女孩子身前擋著的,正是若寒公子。
若寒公子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幾片血淋淋,軟乎乎的東西……
是舌頭!是那幾個人的舌頭!!
少年雙指一捏,幾片舌頭瞬間灰飛煙滅。
“你們不會至今還認為,家族修習,密不外傳,便是最堅固,最有安全感的修仙方式吧?”少年看向眾人,戲謔的眼中,卻仿佛摻雜著嗜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