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演員練習生金朔珍,92年的,你叫哥就可以了,不用總是叫前輩的。”被恭維地很快樂的金朔珍相當隨和。
“其實我這樣問是有一點交淺言深啦,哦這是個中國成語,意思就是交情很淺但是說了比較深入的心裡話的意思。不過看到哥剛剛坐在那裡的樣子,覺得不能就這麼走開。”
“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給我聽,我不會說出去的。”徐星哲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金朔珍笑了一下,明明對於第一次見麵的人來說是很唐突的話,但是如果是麵前這個小孩子來說的話,就變得格外觸動人。他想,這大概要歸功於徐星哲長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他清澈的杏眼實在很適合傳達感情,哪怕隻有三分認真,在外人看起來也有了十分真摯。這樣的人不論是做//愛豆還是做演員應該都會成功的吧,畢竟不管是在舞台上還是鏡頭前,感染力總是相通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金朔珍低下頭盯著自己交叉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活動著手指,“我兩個月前出演了前輩的mv,放出後看到自己的臉隻出現了兩個模糊的畫麵,不過就算那樣也覺得很滿足了,想著隻要堅持努力,總有一天會成為演員出道,在電視上展現自己的演技。可是最近大家都在私底下傳,說公司有計劃明年取消演技部,練習生們要麼離開要麼轉去愛豆部門。也有人說是謠言,但是我能感覺到大家內心都動搖了。”
徐星哲並不清楚公司這方麵的未來計劃,“哥不想離開的吧?”
金朔珍沉默了片刻,“當然是不想離開的。可是轉去愛豆部門的話,我豈不是要從零基礎開始?”成為愛豆需要學習唱跳和說唱,這些都不是他所擅長的。
“我高中二年級的時候看到電視劇‘善德女王’裡麵金南結前輩飾演的毗曇,演技真的很震撼,明明不是那個時代的人卻能讓看的人都忍不住覺得毗曇就是他,他就是毗曇,就好像他曾經在夢裡體會過角色的一生似的。那個時候的我覺得很受鼓舞,所以才會來到這裡成為練習生。”
金朔
珍說的是他的心裡話,徐星哲聽得出來,他也很受感染,“我好像也有類似的故事。小時候放學了以後,我路過音樂教室,聽到裡麵有人在彈鋼琴。是我的音樂老師,他其實長得並不受小朋友們歡迎,但是彈著鋼琴的他實在是太帥了,從那以後我就很憧憬音樂人。”
“那時候不明白為什麼老師的眼睛裡麵有光。即使不是風光地在舞台上,即使沒有歡呼也沒有喝彩,但是真的喜歡音樂,所以就算隻能在學校的音樂教室裡麵彈琴也覺得幸福。”說到這裡他低聲笑了笑,“不過能在舞台上的話應該會更幸福,超絕幸福。”
金朔珍也被他可愛的話逗笑了。
徐星哲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哥,你吃冰淇淋不?”
“啊?”金朔珍愣愣地看著對方提起的袋子,不知道話題怎麼轉變得這麼快,“冰淇淋?好呀。”
徐星哲把咖啡味的冰淇淋從袋子裡拿出來,打開蓋子。因為想要回去分享給金泰涥的緣故,所以他多拿了一個勺子,現在正好被他征用了。
他把勺子遞給金朔珍,“是我最愛的咖啡味,我覺得哈根達斯最大的貢獻就是把咖啡味的冰淇淋在這個國家的每個城市銷售,這對於我來說已經可以算是救世主級彆的了。”
金朔珍接過勺子,自然地挖了一勺冰淇淋,附和道,“以前倒是從來沒有嘗試過這個味道,還不錯。”
徐星哲皺了皺鼻子,“還不錯是不足以形容它的好吃程度的,要我說應該是超棒。就算可惜已經有一點化了,沒有達到它最巔峰的美味。”
金朔珍沒有反駁,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也應該得到滿足。
“其實可以這樣的,演員部會不會取消不是還沒有定論嘛,哥就先繼續在演員部練習著。”徐星哲饒有興趣地給金朔珍出著主意,“但是可以在訓練之餘也學一點唱歌跳舞,如果以後要並入愛豆部,也不是毫無基礎的進去,應該要跟上就沒那麼困難了。”
金朔珍咬著勺子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這樣好像也可以,不過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兩個人你一勺我一勺的分著把冰淇淋吃光了,此時的徐星哲完全忘記了自己還
有一個嗷嗷待哺的親故正等著他帶冰淇淋回去。
徐星哲收拾好了垃圾,和金朔珍告彆。
金朔珍覺得今天的自己也是很奇怪,居然和一個剛認識的小孩說了這麼多交心的話。不過這也是人類神奇的特點之一,有些話反而是和陌生人才更加能夠說得出口。
“我們可以留一下聯係方式嗎?”金朔珍見徐星哲就要離開,還是沒忍住地叫住了他。
“當然啦。以後如果朔珍哥想要練習唱歌跳舞和rap都可以來找我,我可是愛豆練習生裡麵的Ace呀!”
金朔珍和徐星哲交換了手機號碼。他覺得小孩臭屁的樣子也十分可愛。
看著徐星哲離開的背影,金朔珍忽然感覺如果哪一天演員部被廢除,而自己要轉到愛豆部門,能和徐星哲一起練習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
而上樓回到了練習室的徐星哲則不得不麵對田征國黑成鍋底的兔子臉。
“你去哪裡買冰淇淋了,買了一年還沒回來?”
徐星哲心虛地把裝著冰淇淋的袋子遞了過去,田征國掏出冰淇淋和勺子,打開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冰淇淋都化成奶昔了!”田征國憤怒地看著徐星哲,後者轉過頭去縮著脖子不敢看他。
“這次我要和你再冷戰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