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行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經過漫長的飛行,防彈少年團一行人終於在洛杉磯落了地。金泰涥望向窗外的機場跑道,地勤人員們正在運送行李,看起來和韓國的機場並沒有什麼區彆。
但這已經是地球的另一邊一個陌生的國度了。
徐星哲在飛機上睡了一路,被田征國叫醒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已經到了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飛機上空氣很乾,這讓他一覺醒來並不是很舒服。
經紀人帶著他們過了海關,取了行李。
“車就在外麵等著呢,咱們走吧。”
成員們跟著上車,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節目組為他們準備了多麼大的“驚喜”。
車開到了當地造型師的辦公室,經紀人忽然說道,“我要處理一下簽證的事情,去一下辦公室,你們在這裡等著。”
徐星哲見司機也要跟著下車,看了看昏暗的夜幕和無人的街道,出聲道,“哥,等一等。”
“怎麼了?”經紀人因為心裡裝著事,表情有一點不自然。
難道這孩子發現了什麼?
“如果待會有事的話,可以給哥打電話嗎?”徐星哲謹慎地提問。
經紀人乾笑著,“就這麼一會,能有什麼事啊。”
徐星哲狐疑地看了一眼這位哥,怎麼他今天表現得這麼緊張呢,有貓膩啊!他就說節目組不會讓他們舒舒服服地待在這裡享受洛杉磯的生活。
“可是把我們放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也太危險了吧。”
徐星哲這倒不是危言聳聽,上輩子他就有同學大白天在加油站被幾個人拿槍指著把車搶走了,白天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晚上了。
經紀人簡直要頭禿了,這孩子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猶豫著,這樣反常的表現讓金楠俊也產生了懷疑。
“哥不會是在騙我們吧?”金楠俊在心裡想著,但是沒有說出來。如果真是節目組的設置,那麼為了放送效果他們應該要配合才行。
“星哲,沒事的,哥馬上就回來。”經紀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洛杉磯的晚上氣溫和白天是有溫差的,明明吹來的夜風那麼涼爽,他卻被嚇出了一身汗。
徐星哲已經確信節目
組在搞事了,他也沒戳穿,“好吧,哥一定要快去快回,我怕待會會冒出來幾個人上車打劫。”
彈幕飛快地劃過。
“徐星哲預言家的身份暴露了吧。”
“星哲:我的一雙眼看透了太多……”
“哈哈哈哈差點演不下去,我感覺經紀人都想捂住徐星哲的嘴讓他彆說了!”
在經紀人和司機離開之後,徐星哲爬到了前麵的座位上。
“星哲,你做什麼呀?”樸智旻有些疑惑。
徐星哲把插在鑰匙孔裡的車鑰匙拔了下來,按上了鑰匙上車門鎖的按鈕。
“滴滴。”門窗都被鎖住了。
“大家一定要養成隨手鎖車的好習慣哦!”徐星哲對著車裡的鏡頭囑咐道。
知道接下來即將要發生什麼都彈幕們都要笑瘋了。
“徐星哲這一招釜底抽薪,絕了。”
“哈哈哈哈哈隨手鎖車的確是好習慣,我們都要和星哲學習。”
“星哲寶貝真是個小機靈鬼kkk”
做完了這件事後,徐星哲靠在田征國的身上,靜靜地等待著製作組給他們安排的戲碼。
沒等多久,三個身材魁梧的黑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直奔他們的保姆車而來。
“把手機交出來!”他們一邊叫喊著一邊去拉車門。
車門紋絲不動,空氣寂靜了一瞬間。
“劫匪”不信邪地又拉了一下,依舊沒有拉開車門。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那三位身穿黑衣的大漢有些傻眼了,但是職業素養讓他們繼續演了下去。其中一位不停地拍打著車門和窗戶,嘴裡還一直叫嚷著什麼。
聽不懂英文的成員們睜大了眼睛看著車窗外,而徐星哲此時已經確認這些人是被請來的演員了。
街頭小混混難道會刻意避開罵人的字眼嗎?如果真的是劫匪,這時候早就臟話滿天飛了。
田征國被突發事件嚇到了,徐星哲安慰地拍了拍親故的腿。
“這是在做什麼?”
其他成員也被嚇了一跳,鄭浩錫往邊上靠著,嘴角撇了下來形成人字形。
在一旁暗中觀察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們麵麵相覷。
“車門鎖了,這個要怎麼演下去啊?”
PD扶著額頭,“給楠俊打個電話。”
保姆車裡響起了手機鈴聲,金南俊接起
電話,“嗯,我知道了。”
他掛斷之後,對著徐星哲說,“星哲,把鎖打開吧。”
徐星哲聽話地按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
本來還在拍著車窗玻璃的三個黑衣“劫匪”聽到車門開鎖的聲音,紛紛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要是再在這裡多拍一個小時的窗戶,他們一定要和對方要求加錢,都拍出汗了!
“車鑰匙拿過來!”上了車的三個人又恢複了蠻橫,其中一個人把徐星哲手裡的車鑰匙搶了過來。
“我帶你們去酒店。”那個人坐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一路開到了一個破舊荒涼的街區,路邊有許多無所事事的流浪漢。
徐星哲皺了皺眉,他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也來過類似的地方,但從來都不敢久留。上學的時候,學校有時候會發郵件通告附近發生的犯罪事件,而這種街區就是搶劫的多發地。
三位大漢打開車門讓防彈少年團的成員下車,旁邊的流浪漢趴在車身上一直喊著“給我一些錢。”
黑衣男人粗魯地擋著流浪漢,“不要過來,離遠一點!”
這是生活在韓國的孩子們從沒見過的陌生場景。
成員們即使家裡條件不富裕,卻也沒有經曆過無家可歸的日子。閔允其有過在外麵漂泊打工的經曆,可是首爾的環境與這裡的環境完全不同。
而許多人們現在熟知的HipHop名人都是從這樣的街頭成長起來的。貧窮、疾病、暴力和無序是那些人青春的注腳,“fromnothingtosomething”(注1)是他們半生的寫照。
HipHop對於跟隨潮流吃穿不愁的年輕人們來說可能是玩票一樣的存在,但對於許多人來說嘻哈是他們憤怒和苦悶的唯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