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攤主真誠的道過謝,徐星哲把尤克裡裡還給了對方。
“你可以留下的,我想把它送給你。”攤主對徐星哲這樣說道。
徐星哲笑了,“那我就再把它送給您吧,是帶著我們祝福的尤克裡裡。”
他和田征國離開了小攤,那裡圍著的人群卻沒有散去,大家似乎都對夏威夷當地的樂器產生了興趣。
“剛剛那首歌叫什麼名字?”田征國轉頭問自家親故。
徐星哲搖搖頭,“是剛剛想的,還沒有名字。”
田征國思考了一會兒,“就叫《你是我的最珍貴》怎麼樣?”
這一段被完完整整地放進了bonvoyage夏威夷篇的第二集,也成為了很多觀眾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的片段。
“居然是現場發揮的,我現在明白為什麼都說徐星哲是天才了。”
“這首歌旋律很簡單但是超好聽!”
“希望能發音源啊,拜托大黑了。”
“陽光、海邊、椰子樹、少年們和尤克裡裡,簡直就是一個夢。”
“征國給星哲戴鮮花項鏈的那裡太美好了,我差點以為這是什麼青春電影的橋段。”
“找回了我的九七初心,不愧是好親故。”
“好浪漫啊,九七又叫甜心是有理由的,因為他們兩個在一起是真的甜。”
徐星哲和田征國走得有些餓了,就找了一家餐廳停下來吃飯。兩個人對著菜單嘀咕了很久,最終選出了兩份既能吃飽又不是很貴的菜。
“我想嘗嘗你的。”田征國拿著叉子靠近了徐星哲的盤子,後者把自己的那份往前推了推。
“那我也要試一下你點的這個。”
兩個人交換著吃了對方的菜,然後一齊摸著肚子癱在了椅子上。
“吃得好飽!”徐星哲像海豹一樣拍了拍肚皮。
田征國也倚在靠背上,滿足地歎了口氣,“肉真好吃……”
“我們很久沒有兩個人好好地聊過天了吧?”徐星哲和田征國離開了餐廳,沿著海岸線並肩走著。
“是啊。”田征國看了看身邊的少年,“你總是那麼忙,連晚上也經常不回來睡。”
徐星哲笑了笑,“你不也是很忙,不是跑行程就是在練習室呆著。”
“我經常在想,大家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田征國踢了踢腳下的沙子,“我好像還有很多很多的不足,好像還不夠努力。”
“以前看著星哲你和哥哥們沒日沒夜地待在工作室寫歌、編曲,我卻什麼也幫不上忙……”
徐星哲定定地看了田征國一會兒,他伸出手摟住自家親故的肩膀,“征國,你已經足夠好了。”
“沒有人是生來什麼都會的,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懂得寫歌、編曲的,更何況你之前不是試著寫了《Begin》的詞嗎?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啊!”
“你可是我們防彈少年團的黃金忙內,唱歌好、舞蹈好、rap也很棒,就連第一次嘗試的東西也可以很快就學會。”
“你既有天賦,又肯付出努力,你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
徐星哲在田征國耳邊誇了他很久,直到對方終於害羞得捂起臉為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獲得了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卻開始感到有些迷茫了。”
他們隨意地坐在了沙灘上,海風吹過他們的頭發,夕陽即將落下海麵。
田征國並不是沒有感性的時候,他和每一個剛剛成年不久的人一樣,也會麵對這個世界感到些許的迷惑。
忽然就從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男人,忽然自己就開始要成長,忽然許許多多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忽然他就成為了很多人評論的主體……
似乎就因為他是防彈少年團的JungKook,所以他要承擔很多屬於他、不屬於他的責任,他要成為彆人眼中他應該成為的樣子……
田征國開始失去了對自己的定位,他不停地奔跑,可是卻不知道終點在哪裡,好像永遠都差著那麼一小段距離。
徐星哲說自己很羨慕他,可他又何嘗不羨慕徐星哲呢。他的親故似乎從來都沒有迷失過方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明明他們的生日隻差了幾天,可徐星哲卻像比他早成熟許多年似的,甚至可以去開導哥哥們,幫哥哥們承擔許多壓力。
徐星哲理解田征國的感受,他本就不是性格張揚的孩子,現在卻必須處在那麼多的關注之下,而那些關注著他們的人有些是善良的,有些卻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惡意。
“我覺得你隻要記住一點就好了,那些人口中的你都不是真正的你。
”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標準可以去衡量我們,沒有誰能規定你必須是什麼樣子,做自己不會後悔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要因為自己做不到的事而感到懊惱,你知道在道德哲學裡有一個說法叫做Oughtimplies嗎?”徐星哲看著田征國好奇的眼神繼續說道,“意思就是‘不能蘊含不應該’,如果一件事不是你能力範圍之內的,那你就不應該為此負起責任。”
“在我看來,你已經足夠優秀了,你的迷茫正是你對自己要求高的提現,所以更說明你是個很棒的人。”
田征國笑了,“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想要誇我啊。”
徐星哲看著他故作深沉地說道,“我是公正客觀地在評價你。”
田征國兩隻手抱住膝蓋,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攝像機,還是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