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深處,一個聲音撕心裂肺的呐喊著:;童欣,你回來啊,我現在有權有錢也有閒了,你回來吧,我把一切都給你。
不知何時衛寬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歎息道:;兄台,少喝點吧,烈酒傷身,你這麼喝可不行。
曹昂友好的朝他笑了笑,沒接受他的建議。
那位名叫黃立的胖子卻跑過來,將酒壺放在舞台上,從懷中取出一塊金餅笑道:;小兄弟唱的不錯,賞你了,再來一首!
曹昂一愣,臉色不好看了,老子現在好歹是五六百億身家的頂級官二代,缺你這兩糟錢,侮辱誰呢?
衛寬的臉同樣有些不好看,拉著黃立的衣袖低聲說道:;東家,這位司馬公子是河內司馬家的人,司馬家可是天下有名的望族。
黃胖子臉色頓變,訕笑著就要將金餅收回,曹昂一把搶過,說道:;聽歌就聽歌,給什麼錢啊,不收吧不給你麵子,收吧又顯得我不要臉,算了,給你個麵子,臉不要了,下次不能這樣了啊。
黃胖子:;……
衛寬:;……
冰冰:;……
曹昂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看見金子後酒瞬間清醒了三分,將金餅揣進懷裡,起身拿著琵琶邊談邊唱:;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說起來,琵琶還是童欣教他彈的。
大二那年,他接受了宿舍損友的建議,學了三個月吉他,然後每天在女生宿舍樓前彈奏,彈之前還要吼一句;童欣,我愛你吸引目標。
被折騰的煩了,童欣跑下來說道:;彈吉他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彈琵琶啊。
一個月後,宿舍樓下,他將吉他換成了琵琶。
他永遠也忘不了,童欣看見他手裡琵琶時驚愕的眼神。
思緒伴著往事乾杯,酒勁將他暫時帶入了回憶。
台下眾賓客卻直愣愣的看著台上那個顛三倒四,神誌不清的身影怔怔出神。
來這裡的大多都是讀過書的,一首詩的好壞他們還是分的清的,台上都唱到;歎緣分像一道橋了,他們還在回憶著那首不知道名字的詩。
衛寬更是默默的咀嚼著,不斷體會著詩中磅礴大氣的意境。
大漢男兒的血性早已刻在骨子裡,無時無刻不向往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壯烈功勳。
冰冰卻沒失神,坐在台上手拖著香腮,美眸死死的盯著曹昂。
至少這一刻,在她眼中誰也比不上這位司馬公子,不管長相還是才華!
曹昂醉了,神誌徹底模糊,拿著琵琶當吉他,一首接著一首的唱,全是眾人從未聽過的旋律。
儘管早已跑調,眾賓客卻依然如癡如醉的聽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不知何時,老鴇也圍了過來,與一群姑娘並肩站立,拿著手帕偷偷抹淚。
在她們聽來這已不是歌,而是故事,故事裡有太多能讓她們感到共鳴的東西。
;嗚嗚嗚,唱的太好了,太……黃胖子又在那無病呻吟,惹得眾人一陣反感,恨不得將他揪住扔到大街上去。
;……啊多麼痛的領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有人問我你究竟哪裡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曹昂醉了,一次不小心跌倒後再也沒有爬起來。
冰冰眼疾手快,連忙跑過去攙扶,可他一個弱女子根本抱不動他。
衛寬跳上舞台,與她合力將曹昂抬上三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