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沒有大夫卻有道士,左慈葛玄聞訊跑來掀開他的褲腿一看,好家夥,一道彎月狀血痕掛在小腿上,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染紅了衣服染紅了曹昂的雙手。
割個稻穀都能把自己弄傷,奇才啊。
見他呲牙咧嘴大吼大叫,左慈忍不住替自己默哀,竟然落到這樣的人手裡,想想都覺得憋屈。
他從懷中取出金瘡藥想要給這位爺包紮一下,誰料剛一動手曹昂就像受驚兔子似的連忙躲開,叫道:;你這是傷藥還是毒藥,這玩意能治病?
無怪乎曹昂色變,在他看來左慈手中拿的根本不是什麼療傷藥,而是生石灰,還是提煉不純的那種,烏漆麻黑不說,裡麵還夾雜著針尖大的碎石子。
這玩意塗傷口上,你確定是療傷不是謀殺?
做為仙道中人,他原以為左慈能拿出什麼好東西,就算不是電視劇中效果立竿見影的療傷聖品,也得比普通藥品強點吧,否則怎麼對得起仙長的名號。
誰料他拿出這麼個玩意,曹昂打死也不會用。
左慈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道:;少主,這可是貧道精心煉製的。
;那我也不用。曹昂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胡三,去給我準備點酒精,清洗一下用抹布包紮就行。
眾人執拗不過,隻好按他說的來。
包紮好後,他一把抓住左慈的手說道:;道長算得真準,我果然有血光之災。
左慈:;……
他想一頭撞死!
出了這樣的事,農活是乾不下去了,大夥拿著鐮刀意思了幾下便收工回城。
刺史府中,陸欣正在後院教弗羅倫絲漢語,見他一瘸一拐的回來連忙迎上去問道:;怎麼了這是?
曹昂簡單解釋一番,陸欣聽的無語,責備道:;你說你,沒事逞什麼能啊,那是你乾的活嗎?
說完親自去廚房弄了點鹽水,又從臥室拿來華佗配製的金瘡藥,撕開紗布幫他重新包紮。
處理完後,曹昂看向弗羅倫絲,嘴賤的說道:;弗羅公主,漢語好學嗎?
他有些好奇,為什麼看著外國人學漢語會生出一種報複的快感哩?
弗羅倫絲笑而不語。
曹昂說道:;就她這水平,我估計明年都學不會,她爹也是腦殘,幾斤幾兩不知道,還敢學人家競拍皇位,涼了吧?
弗羅倫絲搶在陸欣麵前開口道:;我…爹…不是…腦殘,不許…侮辱…他。
說的雖然繞口,但吐字還算清晰,能聽懂。
曹昂像被電擊了似的愣在原地,許久才臉皮滾湯的說道:;她聽得懂,這也太快了吧?
陸欣笑罵道:;你以為誰都像你啊,張騫西域歸來後絲綢之路就開通了,大漢的商隊去歐洲的不少,再加上匈奴西遷,漢語在歐洲不是秘密,至少各國王侯都聽說過一些。
;我去。曹昂問道:;這麼說她來之前就會漢語,我被騙了?
;也不是。陸欣說道:;隻是接觸過有點基礎而已,主要是遇上我這麼一位好老師。
曹昂沒再糾結,問道:;孫丫頭呢?
陸欣說道:;跟小彰去學校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