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想拋棄你,連招呼都不會跟你打。
建安二年宛城之戰結束後,曹昂以一種另類的,眾人從未經曆過的方式崛起。
修公路,建學校,辦工廠,搞發明,一係列新奇的產品不斷問世,變化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這世上不都是曹操,荀彧這種隨著時代而變的聰明人,更多的還是混吃等死的碌碌無為之輩,對於他們看不懂的世界莫名的恐懼和排斥,迫切的想回到以前那個能看懂,能理解的時代。
可他們人微言輕,奈何不了權勢滔天的曹家父子,隻好像鴕鳥一樣,將腦袋埋進土裡,過一天算一天。
現在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受了內傷。
內傷啊,這玩意可是很難治愈的,一般情況下,內傷就是命不久矣的代名詞。
想到那個禍害即將被老天爺收走,眾賓客興奮的跟過年似的。
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他們的興奮中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他們眼中的天下已經變得麵目全非,曹昂活著好歹有個方向,他若死了,鬼知道大漢這匹已經脫韁的野馬會怎麼奔騰?
賓客們不顧;內院乃女眷所在,無故不得進入的潛規則,一股腦全向曹操追了上去,想看看那個人渣是死是活,還是半死不活?
這麼多人一起衝鋒,場麵亂的跟敗軍潰逃似的。
如此一來清河就倒黴了,在地上拖了三丈多長的嫁衣衣襟被踩了無數腳不說,連她本人也被經過的人群推搡的好幾次差點摔倒。
又一位賓客從她身邊經過,肩肘一甩,撞的她尖叫一聲身體劇烈搖晃。
這次她再也站不住倒向一邊,丁儀急了,快速衝上前,一記窩心腳將撞清河的賓客踹出兩米多遠,護雞仔似的將清河摟進懷中。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親昵,清河臊的臉皮瞬間紅到了耳根,想將丁儀推開,手上卻提不起絲毫力氣。
撞清河的人也是一位九卿署衙的官員,轉過身來惱羞成怒的說道:;姓丁的,你混蛋你。
丁儀眉頭一挑,上前一步將清河護在身後,冷笑道:;咋滴,想單挑?
說的那叫一個霸氣側漏,清河眼中瞬間冒出了崇拜的小星星。
被撞的官員想要反駁,卻被後麵衝來的人推的一個趔趄。
剛聚起的氣勢,沒了,跟著人群罵罵咧咧的離開。
丁儀這才回過頭來,一臉溫柔的說道:;曹小姐,現場有點亂,咱們先到一邊,等他們過去再走。
清河羞答答的點了點頭,被丁儀攙扶著離開了人群。
曹操幾乎是拽著華佗衝進了清河的閨房。
進去後發現,曹昂被一群女人摁在凳子裡,腦袋枕在靠背上,鼻孔下麵全是血,就連鼻孔裡塞的棉花也被染成了紅色。
見曹操進來,曹昂如蒙大赦,猛的坐起一把扯下鼻孔的棉花說道:;爹,你勸勸我娘,我真沒……
話未說完,鼻血再次流出,曹操臉色微變,連忙給華佗讓開位置說道:;華神醫。
華佗上前,抓過他的手腕診斷起來,診了片刻搖頭發出一聲歎息。
這聲歎息太過悠長,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回天乏力的意味。
曹操,丁夫人,陸欣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陸欣急道:;華神醫,什麼情況,你倒是說話,彆搖頭啊。
華佗沒有回答,反問曹昂道:;少主,你最近都吃什麼了?
曹昂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說:;也沒什麼,就是熊掌,虎鞭,鹿茸,鶴爪,人參等遼東的土特產而已。
曹操:;……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