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回來了!
消息像風一樣傳遍了許都城。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百官士子以及部分閒的沒事乾的百姓齊齊湧向城門,跑去觀看。
人數太多,曹操不得不調遣軍隊出城維持秩序。
許都東門。
無數將士組成人牆,將跑來看熱鬨的士子和百姓擋在牆外。
曹操則帶著荀彧等官員站在人牆中間,手握比擀麵杖還粗的藤條望著琅琊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這幾年一直在許都,閒的沒事就造人,兒子添了十幾個。
數量雖多,但都是兩三歲的小孩,真正懂事的也就長子曹昂,次子曹丕,三子曹彰,四子曹植以及剛開始讀書的曹衝。
其他人都還聽話,唯獨老三曹彰……
這個逆子將他大哥氣人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上學逃課,考試作弊,打架鬥毆,各種破事層出不群,害的自己三天兩頭被叫家長。
想他堂堂大漢丞相,卻被校長鄭玄隔三差五叫辦公室去,那種感覺,唉……
奈何曹彰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一天比一天壯,皮糙肉厚打都打不動。
這兩年他光藤條就打斷了十幾根,手裡這根是前幾天特意尋找,並在藥水裡泡過的,錦衣衛刑訊逼供用的就是這種。
誰料曹彰還沒來得及體會呢曹昂先來了。
計劃怎麼就永遠趕不上變化呢?
曹彰縮在人群角落,瞥了一眼老爹手中藤條,心虛的向曹丕說道:;二哥,大哥這回恐怕慘了。
曹丕白了他一眼說道:;彆幸災樂禍,爹打完大哥要是沒儘興,你覺得會揍誰?
曹彰聞言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往隊伍後方縮了縮。
時間一點點過去,人牆外的百姓和士子開始不耐煩起來,私語聲四起,且越來越大,聽得曹操皺起了眉頭。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嗩呐聲。
起初還隻是一點,眾人皆以為聽岔了沒有在意,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音調沉重,類似於上墳。
眾人不自禁的停止說話,扭頭望了過去。
曹操見此眉頭皺的更深。
這個逆子,又整什麼幺蛾子?
嗩呐也是曹昂折騰出來的,一經問世就以其獨特的曲調成為樂器界的流氓,讓人忍不住感歎,不虧是曹昂發明出來的東西,非常符合他的氣質。
嗩呐聲越來越大,到最後人沒看見,聲音卻清晰的傳入耳中。
與此同時,一陣歌聲傳了過來。
;喝一壺老酒,讓我回回頭,回頭啊望見,母親的淚在流,每一次我離家走,母親送兒到家門口,每一回我離家走,一步三回頭。
;喝一壺老酒,醉上我心頭,濃鬱的香味咋也就喝不夠,每一次你千叮嚀,媽媽你拉著兒的手,每一回你萬囑咐,兒在心中留,喝上這壺老酒啊,讓我回回頭……一輩輩就這樣走,春夏冬和秋。
;喝上這壺老酒啊我壯誌未酬,喝上這壺老酒,忠孝兩難求……
歸來的隊伍終於進入視線,看清後滿朝文武齊齊一愣。
視線中的人一個個衣衫襤褸,風塵仆仆,哪像威風凜凜的海軍將士,分明是一群沿街乞討的乞丐嘛。
堂堂天策上將竟然混成了這個逼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