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也是個閒不住的主,跟著大將軍府屬吏回到驛館,安置妥當後便帶著幾名屬下出門閒逛。
遷都與搬家不同,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袁紹搬了幾個月,鄴城到新都的公路都修成了還沒搬完。
幽州戰亂多年,人口銳減,兩年前又被曹昂釜底抽薪,將漁陽右北平的百姓遷去遼東,袁紹補充了兩年也沒補充過來。
所以,現在的新都基本沒什麼人,大半店鋪房門禁閉,街上顯的空空蕩蕩。
毛玠走在路上,看著這座純由鋼筋混凝土澆築,氣勢恢宏,具有帝都氣相的天下第一大城,感慨道:;此城若能徹底發展起來,該是怎樣的一副盛世景象?
帶的幾名護衛都是武夫,回答不了他的問題,毛玠隻好百無聊賴的看著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發呆,轉悠到天黑才回去。
之後幾天,他沒事就上街閒逛,將城中每一條大街小巷都記在腦子裡,以後說不定用的上。
在新都待了整整七天後續兵馬才帶著賜給袁紹的十斤糧種趕到。
將糧種親自送到大將軍府,袁紹接過時,臉色比老婆跟彆人跑了還難看。
同樣一幕也在壽春上演。
董昭卻沒有毛玠那股狠勁,帶著特使隊伍慢慢悠悠的趕到壽春時,劉備早就得到消息,不卑不亢,從容應對。
議事大廳。
太常劉備帶著手下文武接過聖旨,又寒暄幾句說道:;特使一路舟車勞頓,請先下去休息,晚上劉某再為特使擺宴接風。
董昭躬身一拜,退出大廳。
他一走廳中便全剩下了自己人,劉備牙癢癢的說道:;該死的曹賊,太會埋汰人了。
可不嘛,曹家父子這一通操作把他們愣生生弄成了一個笑話,擱誰誰不生氣?
陳登出列道:;主公,事已至此氣惱無用,儘快推廣新作物才是正經,另外,七校會武的時間已經定下,六月初八會獵宛城,這是我們向天下人彰顯實力,抬高聲望的好機會,可不能怠慢,比武會場必須富麗堂皇,主持之人必須德高望重。
劉備雙眼微微眯起,說道:;元龍有何建議?
陳登心中早有腹稿,說道:;當今天下,聲名最盛的大儒首推大司農鄭玄,其次劉洪,可惜這兩人跟我們沒關係,但荊襄之地多名士,水鏡先生司馬徽,龐德公,韓嵩,石韜,孟建,崔州平等人都是當世有名的隱士,若能將他們請來……
劉備雙眼猛的睜大,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又迅速暗淡下去,糾結的說道:;水鏡先生和龐德公都是隱士,與世無爭的能來嗎,況且他們大多在襄陽避難,就算願意來,劉表也未必放人啊。
大漢是士族的天下,士族最講究的便是名望,名望越高吃的越開。
至於曹昂那種名聲越混越差,日子卻越過越滋潤的奇葩,大漢隻此一家彆無分號,其他人敢模仿,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拿他來說吧,以前賣草鞋的時候,隨便一個官府衙差都能將他當孫子訓。
後來討黃巾立功被封為安喜縣尉,卻因為無權無勢無背景,被一個小小的督郵百般羞辱,最後忍無可忍,他將那個該死的督郵綁在樹上毒打一頓,掛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