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程炮轟,射程比不過人家。
騎兵衝鋒,壕溝擋著過不去。
下馬步戰,弓弩手嚴陣以待。
高乾也算征戰多年的大將,卻從未打過如此憋屈的仗,幾次打不過去後,果然將目標投向了南邊,派一萬騎兵渡過河水,由南向北發起進攻。
結果正如高順所言,再次铩羽而歸。
憋了一肚子火的高乾一咬牙一狠心,命人在河上遊修堤堵水。
眼看流下來的水越來越少,高順卻一點也不著急,從容的說道:“在河邊打幾口井,彆把咱們的水源斷了。”
他從容甘寧卻不太淡定,問道:“現在可是雨季,你不怕突然下場暴雨,人家再來個決堤,將咱們給淹了啊?”
高順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調侃道:“你不是說你麾下兒郎全是水中蛟龍嗎,還能被這點小水給收拾了?”
“不管什麼時候,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我們得給敵人留點破綻。”
甘寧想不明白他的進攻辦法,索性說道:“你看著辦吧,我聽令就是,但有一點,下雨的話咱們的火槍火炮威力會大減的,你得注意。”
高順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曹軍是步兵,不敢出寨進攻,袁軍又被壕溝擋著無法過去,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這樣耗了三天,第四天中午高順將甘寧,陳瞎子,鄭屠幾人召集到一起說道:“今晚有暴雨咱們夜襲,爭取打敗袁軍主力。”
暴雨?
甘寧抬頭看了看天,豔陽高照的哪有下雨的跡象,撇嘴說道:“彆鬨,我不相信你能預測天象。”
高順摸著自己右邊的大腿苦笑道:“我這條腿受過箭傷,平時還好,一到下雨天就疼痛難忍,疼的越厲害下的雨越大,以現在的疼痛程度和以往的經驗判斷,今晚的雨絕對不會小。”
甘寧:“……”
老寒腿什麼的好像確實有這種功能來著,隻是用在戰場上還是第一次見,老高牛掰啊。
欣喜過後甘寧又擔心的說道:“曹軍以偷襲出名,袁軍吃了這麼多次虧豈會沒有防備,萬一一頭紮進人家的埋伏圈……”
高順搖頭道:“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一次不成咱就襲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四次,他們還能防守一晚上不成?第一次你親自帶人過去,打不過往河裡一跳,跑就是了。”
“河上遊被堵又如何,暴雨過後河道必然暴漲,對你們海軍多少有些助益。”
甘寧兩手一攤說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著,按你說的來唄。”
計議商定後高順下令,除警戒人員之外,其他人全部睡覺,睡不著也得強逼著睡,養精蓄銳為晚上做準備。
夜晚很快降臨,戊時剛過天空便響起了炸雷,轟隆轟隆比炮聲還響,幾次之後果然下起了漂泊大雨,雨點砸在地上比豆瓣還大。
甘寧迎著暴雨跑到高順麵前興奮的說道:“真下雨了,老高,你牛掰炸了你。”
高順老僧入定似的,不悲不喜的說道:“按原計劃進行。”
“喏。”甘寧轉身離去,帶著早已挑好的五百精銳渡河向西趕去。
偷襲不亦人多,五百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