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在城上血戰的時候陳瞎子也沒閒著,帶著數百將士像老鼠一樣鑽進地道,開始了他的打洞大業。
地道之中,積水已快漫過膝蓋,陳瞎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奮進,邊走邊罵道:“太子殿下沒事給人家地道放什麼水啊,這不五
行缺德嗎?”
副旅長薑嚴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說道:“祖宗哎,你嘴上可把點門吧,太子殿下也是敢隨意埋汰的,不怕他把咱們
兄弟送去並州挖煤啊。”
陳瞎子一把扯開他的手,更加大聲的說道:“我怎麼就沒把門了,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寬宏雅量,才謀出眾,乃天下第
二聰明大度之人,我對他的敬佩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咋滴,還不允許我說真心話了?”
你確定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
薑嚴腦袋嗡嗡的,下意識的問道:“那第一聰明人是誰?”
陳瞎子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我們如君如父的皇帝陛下了,這還用問嗎,彆老扯有的沒的,乾活。”
薑嚴徹底無語,跟著繼續向前,走了半裡多地陳瞎子停下說道:“差不多了,就這裡吧。”
來之前他看過斥候繪製的地道圖,進來的時候更是用步丈量過距離,可不是隨便選了個地方。
身後將士拿出鑿子,十字鎬等工具費力將牆壁上的石頭拆下,露出一個近兩丈長的洞口,其他人取來钁頭鐵鍬等物開始挖,挖
出來的土則用竹筐抬走,為防止竹筐掉進水裡增加重量,他們不得不將扁擔抬高些。
挖洞是個枯燥無趣的工作,好在人多,有說有笑的也不嫌累。
不知挖了多久,钁頭突然磕了一下,士兵還以為遇到了石頭之類的東西,放棄這邊開始向周圍使勁,試圖將其摳下,挖了半天
才發現眼前的石塊大的超乎想象,隻好喊來陳瞎子讓他定奪。
陳瞎子過來,拿著火折子對著石頭看了半天才說道:“老薑,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普通石頭,倒像是管道啊。
隨著建築業的發展,各地建城的時候都將管道修建納入了施工圖紙之中,稚縣城下有管道一點也不奇怪。
薑嚴興奮的說道:“好事啊,供排水管道的規格大多都是三十厘米,這根看起來達到了五十,咱們完全可以順著管道爬進城去,
不用費事在這打洞了。”
陳瞎子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好主意,就這麼辦,用鑿子把這塊鑿斷。”
將士無奈,隻好拿起鑿子和錘子對著管道使勁。
陳瞎子和薑嚴站在一旁等待,等了約兩刻鐘薑嚴突然想起什麼,驚呼道:“咱們真蠢,管道的出口肯定在淯河之中,到這費個什
麼勁,直接從出口進入不就得了。”
陳瞎子哎呀一聲說道:“對啊,走走……”
第三個走字尚未說出口,鑿管子的將士驚呼道:“通了,旅座,這不是排水管道,這特麼是排汙管道,你看你聞。”
陳瞎子抬腳走了過去,尚未靠近就聞見一股熟悉的屎臭味,連忙捂住鼻子說道:“真特麼掃興,快堵上,我說這個排汙管道怎麼
這麼粗,原來是排糞的。”
以前不提就說現在,城中至少有三萬漢軍,城門被圍,排泄物運不出去,沒有這條管道,不出半個月全城都得臭了,冬天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