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覺得腦子都要嗡嗡嗡炸掉了。
她活了十九年一直很淡然很鎮定很沉穩,就算死過一回都沒慌張過,然而這一刻,她明白一個人之所以淡定那是因為她還沒有遇到真正讓她不淡定的人。
正充斥了想再死一次的念頭時,頭頂,男人清冽幽沉的嗓音,緩緩地,穩穩地響起:“謝謝你照顧到我的傷,沒有撞它。這輪椅質量不好,我也曾被它絆倒過。”
男人語氣如此穩重,如此誠懇,妥帖地照顧到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嗓音又是該死的好聽,讓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書上常說的,好聽到讓人懷孕的嗓音原來真實地存在著。
男人說著,衝她伸出手,有力地扶起她纖細的胳膊,又用手帕幫她擦了擦校服上沾的水。
始終,保持著紳士的態度和恰到好處的距離。
有些讓人心跳,卻又讓人安心。
他並不是一個借機占女孩子便宜的男人,他是個君子。
秦心花了好幾分鐘才終於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收拾了校服上狼狽的水珠。
等她想彎腰收拾地上被她打翻的水杯時。
男人忽然再次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呼吸一滯!
剛才是不是評價下得太早了點,這男人其實並不君子?
然而。
男人隻是一觸即離,緩緩道:“這些事有秘書去做。納蘭家的女主人不用為瑣事彎腰。”
秦心心跳再次停擺一拍。
這是什麼神仙妖孽啊,她真的很難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