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男人越來越焦躁了。
不過是個血女,居然能一次又一次躲過他的攻擊。
甚至連這深山上的叢林都仿佛在和他作對,他推下去的石頭,要麼被樹乾擋住,要麼被枯枝絆住,要麼莫名其妙地改了路線,總是不能準確地落在他瞄準的方向。
身為一名導師,他對這個連他們的世界門檻都邁不進去的血女,居然會毫無辦法?
這絕無可能。
紅袍男人深吸一口氣,停止了攻擊,卻飛上一棵樹梢頭,盤腿而坐,屏息凝神起來。
他的手掌,隱隱發紅,在黑夜中凝結了一抹火光,隨著他呼吸越來越重,火光漸漸漲成了火團!
山下,秦心仍在盤山公路上飆車。
她不能停,她要儘可能地拖延這個男人,把他引到更深的山中去,然後再想辦法逃脫。
否則,這男人就會害死她身邊的人,讓無辜的人受到連累。
可,忽然所有的攻擊都停止了。
再也沒有巨石落下的聲音。
黑夜恢複了安靜。
除了她的汽車引擎聲再也沒有彆的雜音。
然而秦心卻並沒有安心下來,她知道,這短暫的安靜隻是更加可怕的攻擊的前奏,就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
她鬆開一隻手,從車座底下拿出一把趁手的工具,做好近身搏鬥的準備。
可她怎麼也沒料到,對方這一次,居然不是追過來也不是扔石頭,而是極其不要臉地,扔了一團火球過來。
巨大的火球,比她駕駛的車子還要大一倍,這是活生生要把她焚滅在火海裡。
這已經不是人類能辦到的攻擊技術了,超過了所有的常識。
秦心看著火光一點點逼近,無論她怎麼加速或者減速,火球都好似有靈力一般,能隨著她的行進而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