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動手吧”,讓秦夫人終於心如死灰,認清現實。
她一直疼愛的二女兒,親口宣判了她的死刑。
她深吸一口氣:“我,上個洗手間可以嗎?”
醫生看了一眼端木黑鷹和秦溫柔:“最好是去一下,不然等下弄臟了床單不好清理。”
秦溫柔有點不耐煩:“真是事多。”
端木黑鷹:“去可以,門不能關。”
秦夫人忍著這份屈辱,緩緩挪動腳步去了幾米遠的室內洗手間,門也不能關,如果端木黑鷹他們想看隨時可以看到她,以防她逃走。
這真是一輩子都想不到的恥辱。
她遲緩地,上完洗手間,在洗手池洗手的時候,拿出手機飛速發了個短信出去,剛要刪掉短信記錄,門外秦溫柔不耐煩地喊:“怎麼這麼久?我警告你,彆想打電話叫人。”
秦夫人手一抖,也顧不得刪了,趕緊關了機,走出洗手間。
端木黑鷹和小診所醫生,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手腳固定,放在簡陋的木板臨時搭建的手術台上。
“麻醉少打點,打多了影響心臟功能,我課本裡學過的。”秦溫柔叮囑醫生。
又諷笑了一聲對秦夫人道:“媽咪你說得對,不要糾結什麼醫院醫生多高級了,重點是要有心臟趕緊給我用。”
秦夫人心頭又是一寒,眼淚撲簌簌地從眼角劃過。
麻醉打少點,這是讓她死都死的痛苦而不體麵。
她的柔兒是怎麼變成了這樣,走到這一步的?
隨著手術刀劃開她的胸腔,巨大難以深受的痛苦襲來,秦夫人疼得尖叫,腦海中不由閃過過往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