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浴缸裡,男人仰麵靠在一邊,身上的白袍將褪未褪,隱約可見一線結實的胸膛。
男人雙眸緊閉,唇邊的血跡觸目驚心。
就連浴缸裡的水,也泛出點點粉紅。
剛才他嘔了不少的血。
是舊疾了,半年發作一次,剛好,這一次跨越時間之門,正趕上舊疾發作的當口。
可納蘭夜爵他根本顧不得這麼多,急著來尋她,就來了。
看到她好端端地在神學院做學生,雖然身邊也有螞蟻螞蚱偶爾蹦來蹦去,還有三四隻虎視眈眈的臭小子,但大體還是安全的,他心頭寬慰了不少。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
他這個病,碰不得女人。
若是和她太親密,怕是要傷了她,更要命地是,隻是看她一眼,或抱她一下,他的反應都會很大,要用儘全力隱忍才能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做出什麼來。
天知道那晚在深林裡抱住她的那一下,他某處青筋都快爆了。
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到底是怎麼忍住的!
納蘭夜爵深吸一口氣,緩緩從浴缸中站起,打開水閥,讓水柱更猛烈地衝刷著自己,以便能清醒一點。
他時間不多,得抓緊去調查那個紅袍導師的來曆。
找出來小太太另一半血,被送往了哪裡。
他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另一半血如果不找出來,小太太總有一天,還會被人盯上,陷入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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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俗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