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夜爵頓了頓,繼續道:“海公子走的那一條,是通往七長老囚禁他所收徒兒的地牢。”
這個消息太震撼。
以至於,秦心都顧不得剛才質詢男人隱瞞身份的事,而是凝起眉心:“他囚禁徒兒?什麼意思?”
納蘭夜爵抿了抿唇,麵具後的眼神微閃了下,似在斟酌,把真相的幾分之一告訴她,才不至於讓她的三觀太受衝擊。
“他……挑選的徒兒,並不是為了傳授功法,提升徒兒的異能境界,而是為了吸取徒兒的異能為他所用。”
“所以,這麼多年,神學院選拔出來最優秀的學生,進了他的莊園之後,都再也沒有出來過。”
“江湖傳言,那些徒兒都有了更尊貴的身份,更高的法力,實際上,他們早已化作累累白骨,一灘血水。”
“你看到海公子的下場,就是窺破了他的秘密,被他篡養的鷹犬撲殺的。”
“這也是剛才在擂台之上,我為何要阻止你拿到第一的原因。明白嗎?”
如果他不阻止
秦心呼吸都凝滯了片刻。
七長老背後有不可見人的秘密,她早猜到會有,但卻猜不到劇情的走向居然是這樣。
以收徒之名,吸食徒兒的靈力和生命,這樣的導師也太無恥太可怕太沒有人性了。
這樣的人,居然能坐在十二長老的位置上這麼多年,可見這個世界的所謂規則,有多可笑。
納蘭夜爵把她另一隻手也拉過來,語氣深沉而堅決:“所以你不能去。七長老已經盯緊了你,今天擂台賽沒有辦法收你為徒,他不會輕易放棄,一定會另辟蹊徑。”
秦心的腳步,緩緩收回,停了下來。
納蘭夜爵繼續勸她:“你現在去,就是送上門讓他如願以償。那麼海公子犧牲自己性命為你打探到的消息,也就白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