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夜爵吹奏了一段,放下竹笛,輕咳了聲,薄唇輕啟:“任時光匆匆離去我隻在乎你,心甘情願感受你的氣息……”
他竟不止是吹奏,還唱了出來。
秦心美眸微撐。
這是她人生頭一次,聽兔兔師父唱情歌。
這感覺怎麼說呢?
聲音也太好聽了,讓人什麼都不想,隻想沉溺融化在他略沙啞卻有力的嗓音中!
唔,這個過界的想法,略有點對不起納蘭先生。
她微微自責了一瞬,但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閉上雙眸,更專注地感受著男人那星感的嗓音。
啊,他唱的這首歌,比酒還要醉人。
一曲唱罷。
全場靜寂無聲。
大家仿佛還沉浸在曲子帶來的情緒中沒出來,心潮起伏,意猶未儘。
過了好幾秒。
才聽見白池抓了抓頭發,臥槽了一聲:“喂,你唱得明明也是女歌手的歌,剛才居然瞧不起我們唱女歌手的歌?“
納蘭夜爵涼涼地掃他一眼:“因為是我唱。”
白池一愣。
靠,太狂了。
你以為你是誰,是爵嘛?除了爵誰也沒資格這麼狂。
剛要繼續和這白袍導師掰扯掰扯。
卻見男人看了一眼時間,拉著秦心站起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回去。
一語雙關。
讓秦心的酒意醒了幾分。
是啊,該回去了。
不管多深情多長的告彆,總要結束。
她輕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平常一樣冷淡沒有波瀾:“好。回去了。大家都散了罷。”
沒有太多的叮嚀囑咐,也沒有任何的擁抱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