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撐著身子坐起來,對著話筒裡哭成汪的少年道:“抱歉。我以為敖星皓告訴你們了。”
她也是昨天傍晚才醒過來。
她還不知道敖星皓他們輪流給藍傾心值班的事,以為他們都回到了各自正常生活的軌道。
胡壹一聽,愣了下,也顧不得哭了:“原來這一年敖蟲蟲和你在一起嗎?這小子太壞了,你回來他也不說一聲,我去找他算賬!”
秦心扶額:“……你一大早找我是為了算賬的事?”
胡壹一拍腦袋:“糟糕,差點忘了,心姐,我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我這兒有幾張鋼琴演奏會的票,小純朋友給的,聽說是國外拿獎回來的音樂家,票價可貴了,還一票難求呢,我去你家接你唄?”
秦心:“你們聽吧,我不去了。”
胡壹這一米八的少年在電話裡都快撒嬌了:“心姐,去嘛去嘛,其實鋼琴演奏會也沒啥好看的,我這不是找個借口想讓小夥伴們聚一聚麼,特彆是您回來了……”
說著,不免有點委屈巴巴:“心姐,上一次見到你真人,還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我還包著紗布呢……”
被胡壹這麼一說,秦心想起了一年前,三少年因為她,被紅袍導師捉到帝國大學的底下秘密倉庫,關在籠子裡虐打的事。
她離開的時候,胡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
胡壹現在做手術容易緊張手抖,也不知道和當初被紅袍導師挑斷手筋,有沒有關係,當初的康複手術有沒有後遺症——這些,昨天她在賽場匆匆一瞥,看得還不真切。
思及此,秦心微微頷首,衝電話裡道:“好,把地點發給我,我自己過去。”
胡壹歡呼著依依不舍掛了電話。
去找敖星皓算賬姑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