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哀嚎的七八人,忍不住吐了一嘴的血和牙齒:“草,太囂張了……”
那個男人打架簡直不是打架,而是拚命。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如果是隔壁高利貸公司找事情,不可能一個人來,而且也不可能隨身什麼家夥都沒帶,就這麼闖上了門。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領頭的掏出電話,帶著哭腔:“刀哥,特麼的來了個變態砸場子……”
踩著這些嘍嘍的電話控訴聲,霍庭尊踏進了高利貸公司的大門。
說是公司,不過是一間民宿改裝而成,門口一塊腐爛的黑色木牌上麵用紅漆描了一個七歪八扭的“貸”字。
霍庭尊皺眉踏進門檻的時候,大廳裡八仙椅上一個摳腳大漢,正在一邊聞腳丫子的灰泥,一邊對電話裡的控訴聲不耐煩地道:“蠢猴崽子們,刀哥正在接待貴客呢,哪有空理睬你們,你們那麼多人又不是吃素的,把變態給直接削了不就行了?還瞎幾把廢話個毛……”
正吐槽著,冷不防頭頂一片陰暗森冷。
“哐當——”
旁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然後他就感覺脖頸一涼。
一片茶杯的碎片抵在他後頸:“說,今天來這裡的女律師,在哪裡?”
摳腳大漢一個哆嗦,渾身力氣根本沒有用武之地,生怕再遲一秒脖子就被這個男人給捅個窟窿:“在,在,在刑房……”
霍庭尊心頭一沉:“什麼?”
摳腳大漢是這間貿易公司的賬房先生,專門替老大刀哥接待來借錢還債的客人。
因此對各項債務門兒清,趕緊回答:“就,就那女律師不識時務,說要告我們,還帶著欠錢的人來大鬨我們公司,嚴重影響了我們生意,把上午來借錢的幾個大主顧給嚇跑了,我們刀哥生氣的很,讓我們把她扔進刑房教訓一頓,現在,現在恐怕是……”
很慘。
等等,這個男人該不會是那個女律師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