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眼中閃著光:“小露露的寶貝都快四歲了……哎呀……歲月真是無情,我又老了四歲,可你還和當年的少女一樣,哪裡像是孩子的媽媽?”
蕭白露:“您怎麼這麼會誇人呐,果然是意大利紳士最得女人心哎。可惜帝國那些直男……說話跟錘子似的,從來不中聽……”
比如,狗男人的說話風格,就特彆想讓人咬死他。
要麼是冷冰冰的命令,要麼是不講理的猜疑,要麼是莫名其妙的發瘋,哪像這位快六十的老紳士,這麼讓女孩子開心呐。
白發老者開心地笑了聲,聽出蕭白露話裡有話,不由問:“怎麼,哪個不懂事的小夥子,惹我們露露不高興了?我替你收拾他。”
蕭白露抿了抿唇,搖頭:“也沒有啦。”
白發老者想到什麼,忽然好奇地往後張望:“咦,珍珠爸爸呢?他怎麼沒來?我還記得當年你懷著寶寶們,和他旅行半路牙疼,大半夜的他抱著你來看診,急得滿頭大汗,一口一個我太太沒事吧,可真是個體貼的男人啊。”
蕭白露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他……沒來。”
白發老者的回憶一開閘就刹不住車了:“哎呀,真可惜,我對他印象深刻。你可能都不記得了,當時你疼得哭,他也快急哭了,不停囑咐我,說‘您一定要給我太太用最安全的藥’,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和一般帝國男人一樣,怕孕婦吃藥會傷害肚子裡的寶寶,還對他頗有微詞,覺得他重視寶寶多過重視你。”
“沒想到,他接著道,‘您用藥一定不要傷害她的身體,孩子無所謂,但她一定不能有事’,聽得我這個感動啊,這年頭重視妻子勝過重視孩子的男人,妥妥的真愛啊,我們家小露露眼光真好……”
白發老者邊說邊感慨。
蕭白露卻失神了一瞬。
是啊,當年,霍庭尊愛她的時候,真的愛得刻骨銘心,驚天動地,為了她被家裡趕出來,哪怕一分錢沒有也要自己創業給她和孩子最好的保障。
哪怕是在意大利旅行途中,突然牙疼,也要給她掛當地最好的診所,請最好的醫生,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