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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露抿了抿唇,暗忖,她其實並沒有下飛機,也沒有和霍庭尊上車,沒有喝他用溫度計量好的茶,也沒有被車隊包圍……
她一直在飛機上打瞌睡,現在醒了是嗎?
為了確信這一點,她想了想,伸手,在霍庭尊的手臂上,不客氣地擰了一下,又掐了一下。
“嘶——”霍庭尊倒抽一口冷氣。
女人的指甲隻掐他一點點皮,這種是最疼的,比直接打一拳還讓人難以忍受。
他又不能掐回去,打不得罵不得,氣得沉聲道:“蠢女人你乾什麼,是不是欠收拾!”
蕭白露卻喃喃自語:“有反應,知道疼,那看來不是在做夢了啊……”
霍庭尊氣得:“……”
沒見過驗證自己是醒了還是做夢,用掐別人來驗證的。
蕭白露托著腮看著霍庭尊,心中莫名鬆了口氣。
狗男人還不知道小珍珠和他的血緣關係,實在是太好了。
按照狗男人的德行,說什麼當爸爸估計也就是一時衝動,四年前她懷著他的兩個寶寶,他都沒帶她見家人,如今她帶著“彆的男人的女兒”他就更不可能帶她回霍家和家人見麵了。
還說什麼不和吳菲菲結婚,都是哄傻白甜的胡話,她相信才見鬼了。
蕭白露心中一片清明。
態度可就隨意多了:“哦,給我來蓋毯子是吧?那還不趕緊蓋好,沒看見我冷著麼。”
霍庭尊:“……”
真把他當服務生使喚了?
剛才凶巴巴踢他一腳、又掐又擰的,幾個意思?
生氣歸生氣,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給她把毯子蓋好,連角落都掖好,防止再度滑落著涼。
後半段航程蕭白露再也沒睡著。
一會兒想到夢中場景。
一會兒想到四年前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