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惜,丘連清太過自信,太過想當然了。
蕭白露不再解釋,而是笑眯眯地指了指錄像機。
一直對她很有好感的攝影師,立刻幫她回放,導演也指著屏幕頻頻點頭:“沒錯,蕭律師的演講詞,是即興發揮的,和她手裡的講稿完全不一樣。”
攝影師把鏡頭定格在蕭白露最有氣勢的那句結尾上:“……我們法律工作者,曆儘千辛萬苦去追尋案件的真相,去幫助委托人實現願望,並不是為了自命清高改變世俗社會什麼,而是為了自己不被世俗社會改變,為了自己心中的法之標尺,不隨波逐流!”
而同時,信箋紙上,霍庭尊的結尾陳詞是:“……我們法律工作者,必須勵精圖治,矢誌成為強者,成為法律社會裡的意見領袖,方能真正實現法之公平正義!”
兩份演講,風格迥異!
一輕靈悠揚中見氣勢,一鏗鏘有力中見執著。
讀出來的語調也是一女性化,一男性化。
顯然,蕭白露的演講,是她自己的風格,而那份霍庭尊風格的演講稿,她壓根沒有采用。
錄影室內陷入一片安靜。
丘連清臉色漸漸漲紅,她萬萬想不到,蕭白露真的臨場換了稿子。
那麼自己就沒有辦法,揪住霍庭尊改的稿子,來為難蕭白露了。
不僅如此,剛才叫嚷著蕭白露滾出去,現在沒有台階下了。
窩火!
蕭白露則笑著拍了拍攝影師的肩膀:“謝了啊。把我拍得那麼好看,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