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被好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圍著,像是一隻動物一樣被肆意參觀展覽。
他捏著拳頭,臉上好久沒有抽搐的表情再次隱隱抽起來:“我沒有……”
高年級男生把他的拳頭啪一下打到一邊去:
“跟學長們裝什麼啊?彆以為我們不知道,要不是你偷偷摸摸去警局作證,告發馮梁,馮梁能判死刑嘛?”
“和學長們說說,馮梁怎麼弄你的?”
“哎呦你臉抽什麼啊?莫非馮梁就是喜歡你這與眾不同的醜態?”
“你還真是無情無義啊,都和馮梁睡了,轉頭又告發,是不是太婊了?”
霍真被這些人赤果果的話,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秦心很擔心他下一秒病發。
自從馮梁被抓,他的病果然好了大半,已經穩定了好些日子了。
若是因為這幾個作死的男生刺激而嚴重起來,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幾人。
正要提步上前。
忽然,從教學樓方向,衝過來一個人。
年紀不小了,額頭還有一縷白發,衣服不修邊幅,手中揮舞著課本,遠遠地嗬斥著:
“什麼狗屁學長?哪個年級的?醫學院的我讓你們期末考試不及格!就算不是醫學院的我也通知你們教授讓你們留級!”
秦心意外地挑了挑眉:苟大春?
隻見苟大春似乎是剛剛講完一節課,手裡的書都來不及放下,凶巴巴衝到紫雲杉前,抬手把霍真揪出來,護在身後,又忍不住亂踢了那幾個高年級學生幾腳: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豬腦子,馮梁那種畜牲,不配當教授,被法律懲罰是活該。你們這些學生難道也要跪著給馮梁當奴隸?居然有臉嘲諷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