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一聲脆生生的呼喚,讓院落裡的男人,猛顫了一下。
原本安靜的院落,主廂房窗口的竹簾,“唰——”一聲打開,隔著一層朦朧的輕紗,在竹榻上盤膝打坐的男人,屏住呼吸看向那個,從門口如雲雀一般飛向他的女孩。
男人喉結滾了滾。
迅速拾起書案上薄薄的軟竹麵具戴上,語氣淡淡:“你,怎麼,回來了?”
清冷嚴肅中,有一抹不易覺察的停頓和微顫。
秦心撇了撇嘴,微嗔了句:“兔兔師父,人家回來看看你老人家,你都不表示歡迎和驚喜的嗎?你這是什麼語氣,好像我是個討債鬼不該來似的。”
一路火車汽車驢車馬車,還有石子路,她腳都走痛了。
師父也不關心一下,鬱悶。
男人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出來和家人說了沒有?”
秦心心虛地道:“說……了啊。”
果然兔兔師父這裡山長水遠,消息閉塞,發個郵局包裹都要好幾天,他還不知道藍傾心已經失蹤的事情。
然而很快男人又戳來一句靈魂拷問:“為什麼不去上學?無故逃課你不想畢業了?”
秦心捂臉。
啊啊啊本來想在兔兔師父這裡找點清靜安寧,結果兔兔師父比變態哥哥和學校風紀部還嚴厲,瞧瞧這抓她逃課的樣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呢嘖嘖。
秦心清了清嗓子,因在他麵前頗為放鬆,毫無戒備,連說話都俏皮了幾分:
“我全國賽拿冠軍了哦,學校現在應該是想求我留下吧。師父,你不要擔心,外麵我混得開,我是很給你長麵子的。”
男人:“……”
沉默了半晌,又好氣又好笑地:“你千裡迢迢跑回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秦心:“是啊。郵件那麼慢,我就親自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