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大早就做給她吃了麼。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秦心一點都沒客氣,把他做的早餐一掃而空。
好久沒吃這麼撐了,最後她幾乎是扶著門而出的。
吃過早餐,她投桃報李,煮了甜甜的井水,用竹杯泡了一壺茶,在院子裡摘了兩片薄荷葉做點綴,給兔兔師父送去:“師父,休息一下吧。天天練功你不枯燥嘛?”
男人在紗簾裡,沒有動靜。
似是打坐凝神。
秦心百無聊賴:“師父,我今天去鎮上一趟,晚點回來。”
男人還是沒動靜。
秦心有點擔心。
走到窗前,可紗簾和竹簾都放下來了,她看不清楚裡麵的情形。
師父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她忍不住推了下門,門沒有鎖,虛掩著,她剛要進去。
男人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出去。”
依然是冷淡,疏離,拒人千裡之外的語氣。
秦心撇了撇嘴:“好嘛。你沒事那我就出門了。”
無奈,想她平常也是個冷性子的人,可在兔兔師父這坨大冰塊麵前,她覺得自己都襯托得熱情溫暖了呢。
秦心走後。
許久。
院子裡徹底陷入寂靜之後。
主廂房裡,才隱隱傳出來男人的一聲悶哼。
正盤膝坐在竹榻上的男人,額頭沁著汗珠,表情頗為痛苦。
他調息打坐了足足四五個小時,整個人才稍稍平靜了些許。
伸手端起窗邊那杯秦心泡的薄荷竹葉茶,卻是已經涼了。
男人看了一眼,沒有喝,放下了。
眼神投向院子外的小徑。
她怎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