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的罵了半天也不解氣。
乾脆起身,披上外套到院子裡。
想起昨晚兔兔師父轉達秦心交代的事情,她大眼睛轉了轉,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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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霍庭尊就嗓子冒煙,在一片炙烤中醒來。
“咳咳,咳咳咳……”
他頭暈腦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在酒店裡病情最重的那段時間。
腦子一瞬間有點生鏽。
他昨晚喝了藥,不是應該退燒嗎?
正疑惑著。
門外的記者已經衝進來,閃光燈和快門劈劈啪啪響個不停。
視線黑乎乎的,他這才意識到,蠢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又給他把抹額纏住眼睛了。
他隻能聽到四周嘈雜的聲音——
先是記者焦急關切地問:“蕭女士,你大表哥情況怎樣了?我代表帝國萬千網友,前來直播,大家都很擔心他,希望看到他儘快痊愈。”
然後就是徐世鋒自信的聲音,搶著回答:“我相信這位大表哥今天一定能退燒。見證我藥方療效的時刻到了,請全帝國的民眾相信,我們專家團的水平是世界一流的,是這次戰勝魘症的絕對功臣。”
再然後就是劈裡啪啦一串掌聲。
有人圍住他開始塞溫度計,有人給他擼起袖子測血壓,還有人在他手腕塗抹酒精棉,似乎是要抽血化驗。
蕭白露呢?
怎麼沒有那個蠢女人的聲音?
她撇下他,又獨自跑路了?
霍庭尊在所有雜亂的聲音中,努力辨彆屬於她的聲音,可怎麼也找不到。
他心情有點急躁有點慌。
身為一個道具,他此刻又不能夠扯下抹額,更不能下地行走。
他額頭漸漸沁出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