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拉扯了許久,最終以提姆的獲勝告終。
小紅:微笑.emoji
小白:你煩不煩?
小紅:為什麼刪我?
小白:想刪就刪,你管我?
看了眼視頻裡五大三粗的壯漢,提姆穩住情緒,心想這人的說話風格倒是和外表很相合。
正想著如何讓對方同意和自己語音,他忽然發現這人換了個新頭像——躺在床上的模糊人影。
從外形輪廓來看,膀大腰圓,無論是和柔弱的小白花還是漂亮的小寡婦亦或是嬌氣的小哭包都沒有絲毫的契合度。
一顆心暫時放回了肚子裡,提姆問:頭像是本人嗎?
對方對他這個問題似乎非常無語,語氣相當差地回了個:頭像是我,不滿意?
提姆頭一次覺得和人聊天是這麼的困難,難到咖啡都緩解不了內心的尷尬。
小紅:滿意滿意,挺好挺好。
小紅:打排位嗎?
過了會兒,那人才回道:打,但你太菜,我帶不動。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和提姆這個菜雞組隊。
電腦天才兼遊戲高手看著對方發來的嘲諷,久久無言。
他發誓一定要讓這人見識下自己真正的技術。
劈裡啪啦地打了一大段話過去,提姆卻遲遲沒等到回複。抬頭一看,發現對方的頭像上標著一個“遊戲中”。
瞬間有點懷疑人生的他,狠狠地吸了口氣,執著地等待著對方結束本局遊戲。
好不容易捱到了三十分鐘後,提姆迫不及待地發了個組隊邀請過去,不出所料地被拒絕了;再發仍是拒絕,第三次則是冷漠的提示“您不是她的好友”。
事情回到了起點。
又去衝了杯咖啡,雄心勃勃的他今晚誓要和對方語音。
兩個小時後,不堪其擾的好友“小白”怒而把他加入了黑名單,並氣衝衝地下了線。
手指無意識地在鍵盤上亂按著,提姆覺得這人或許真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盜號怪,兼職加勒比海盜的那種。
或許不用語音也能確認——要是這人的前置攝像頭是帶聲音的就好了。
不過,腦子裡雖然是這樣想,身體卻依舊很誠實地繼續動作了起來。
儘管對方在盜號後修改了密碼,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心滿意足地登陸了名為“小白”的賬號,加上好友,他抓緊日出前僅有的半個小時睡覺去了。
之後的一整天提姆都有些心不在焉,開會時也打開電腦掛著遊戲,一定要在對方上線的第一時間堵住“他”。
但對方似乎是在補覺,直到下午五點都沒有上線。
他等得越來越焦急,簡直想直接按照查出來的地址飛去加勒比的某個小國,親眼看一看對方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在夜巡的前一個小時,對方上線了。
小白:你他媽有病吧?植物植物植物。
麵對“他”的斥責,提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神清氣爽。昨天打的一長段話大約是被拉黑吞掉了,正好他也想轉換一下思路,於是可憐兮兮地說自己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沒有朋友不說,玩個遊戲都沒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