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麵無表情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靠在椅子上闔上眼睛。
他心裡悶的難受,她竟然讓他們好好玩?她一點都不在乎嗎?
閻愉心安靜吃菜,將他的變化儘收眼底。
發生矛盾了?
她慢條斯理的擦擦唇角,笑著問,“池慎,怎麼了?不高興可以和我說說,說出來會好受一些。”
池慎聽到這話掀起眼皮瞟她一眼。
嗬,和她說?
他和江薑的事,怎麼可能和彆的女人說?
他冷淡問,“你吃完沒?吃完走吧。”
閻愉心依舊很淡定,完全沒有生氣,燦爛笑著問,“嗯,吃完了,接下來去玩什麼呢?”
池慎敷衍道,“隨便,你自己去玩吧,我累了,先回房間了。”
閻愉心怔了片刻,眉蹙起,一雙深邃的眼睛中露出一抹受傷,“池慎”
一般她隻要做出這副姿態,男人都會上鉤。
然而池慎是個異類,他像是沒看到似的,利落起身,懶懶道,“我走了。”
閻愉心大紅色的指甲陷入掌心,卷長的睫毛撲閃,國內的男人居然這麼難搞?
江薑關掉微信後沉默坐了一會兒,再次打開遊戲,看著界麵她卻半點不想玩,心裡有股難言的煩躁不知怎麼排解。她有點呆不住了,穿上拖鞋去敲隔壁鬱璨的房門。
鬱璨打開門,看到她有些驚訝,“姐姐?你睡醒了嗎?”
江薑應付的點頭,跟著他進去。
兩人席地坐在陽台的蒲團上,鬱璨給她倒了一杯水,細心吩咐,“姐姐,喝點水,有點燙,小心。”
“小璨,你有什麼想玩的嗎?”
每次和鬱璨在一起,似乎都是鬱璨在遷就她照顧她,明明她更大。江薑想著有幾分愧疚。
鬱璨陽光笑著,兩顆小虎牙依舊可愛,“姐姐,我都可以的,你想玩什麼我陪你玩啊!”
江薑盯著他半晌沒說話,最後輕歎了口氣,“小璨,你太乖了。”
鬱璨眨眨眼,有些忐忑的問,“姐姐,這樣不好嗎?”
江薑盯著他認真道,“不好。”
“太乖了容易被忽視,你所有的好也容易被彆人當作習以為常應該的事。”
江薑挺喜歡鬱璨這個小弟弟的,她身邊接觸的人大多比較自我,像鬱璨這麼細心懂事又乖,處處想著彆人的人她第一次遇到。
鬱璨怔了幾秒,長長的睫毛垂下,低聲說,“姐姐,我習慣了。”
江薑本來煩躁的心一下更悶了,她頓了幾秒道,“以後少委屈自己。”
鬱璨忽的抬眼看向江薑,他漆黑的瞳眸似乎閃著光,“至少姐姐不是那樣啊,姐姐沒有把我的好當作習以為常的事!”
江薑怔住,被他眸中真摯的信賴親昵恍到。
她緩緩露出容,總是冷淡的臉一瞬間魅意橫生。
“那以後你不要和我這麼客氣了,你既然叫我姐姐,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能幫我一定幫。”
鬱璨呆呆看著她的笑魘,思維停滯了,小聲喃喃,“姐姐,你好美。”
江薑一聽到他的話,立馬收了笑容,輕咳一聲。
鬱璨回過神,眨眨眼睛,乖巧的說,“姐姐,你笑起來好漂亮啊!就像妖精一樣,魅惑人心。”
江薑平日笑也隻是勾勾唇角,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裡見到她笑,太美了,美到一直想看她笑。
妖精江薑有些尷尬,她理了下耳邊的長發,“你太誇張了,小璨,待會兒想去哪玩?”
鬱璨一見這樣明白過來,她是不喜歡彆人這麼說,他便不再提及那個話題,“姐姐,你想去做diy手工嗎?”
diy問就是不想
但剛剛才和人家推心置腹,江薑不想打臉,隻好點頭,“都可以啊。”
鬱璨找的是一家綜合diy館,可以做陶藝,diy衣服首飾,毛絨玩具、皮具等等。
兩人一進門,優越的外形立刻吸引了很多目光。
“姐姐,你想做什麼?”
“我都行,隨便。”江薑打量四周一圈,興致缺缺。她get不到做手工的快樂,一點都不刺激的東西在她看來就兩個字,‘無聊’。
“那咱們去做首飾吧,我想送姐姐一條手鏈!”鬱璨興致高漲,他對藝術一直很有興致。
江薑為了配合他裝的很好,四處觀望著,看著還以為她挺感興趣。鬱璨沒察覺到她其實根本不想弄。
兩人到了首飾區,選好珠子、鏈子便開始動手。
鬱璨動作靈活嫻熟,江薑則是捏著珠子瞎弄一通,完全憑著感覺來,搭配色彩什麼的全都拋之腦後。
半小時後,江薑已經弄完了。她拎起自己風格獨特的手鏈瞧瞧,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第一次弄能弄成這樣,挺不錯了。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鬱璨,結果見他還在弄珠子,進度看著連百分之五十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