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夏璃身邊,仿佛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心情。
有點像一個失家已久的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組織的那種歸屬感。
許大夫不以為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你就是見色起意。
夏璃不在,許大夫也不再遮掩,一針見血。
三年前,他帶著楚長歌去找夏璃,楚長歌滿臉的嫌棄,回了彆苑,見著夏璃的模樣後,整個人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不是見色起意是什麼?
用一見鐘情許大夫都覺得侮辱了那個詞。
楚長歌就是明晃晃地愛上了夏璃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膚淺的世人啊。
許大夫在心底長歎一聲,吐出一個梅子核。
;不,不是那樣的。
楚長歌爭辯。
雖然之前,他也是這麼認為,覺得自己隻是喜歡了師姐的臉,但是自從師姐讓他和師父一起出門,他察覺到師姐的意圖後,就開始發現不對了。
他不是祈求師姐愛他,但是他希望師姐喜歡他。
一想到以後或許不能再見到師姐,他就覺得人生晦暗,沒有了意義。
他很清楚地看見,這不是男女之愛,這是hellip;hellip;
他說不清楚。
許大夫不欲和他爭論,;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哎,大家都是男的,跟我還瞞著,嘿。
許大夫顯然是不相信的,話裡話外都是揶揄。
楚長歌語塞,不知道如何解釋。
碎葉城距離潯陽城有三日路程,許大夫帶著綿綿走走停停,一路吃吃喝喝,足足走了七八日才到。
綿綿也從原來碎葉城外一棵樹一朵花都要興奮半天的樣子,到現在對景色人物習以為常,對一些從前特彆感興趣沒見過的事物見怪不怪,一副已然見過大世麵的模樣。
這一日。
馬車進了潯陽城,老規矩,每到一處城鎮,先填飽肚子。
這一回,許大夫帶著綿綿去了城南的老王煎餅果子。
如今,綿綿已經被訓練出來了,每到一個地方,先吃著,走的時候再打包一份。
跟著爺爺走,準沒錯。
這些日子,看的東西不少,眼花繚亂,但隻有那些到了胃裡的吃的,最為真實。
綿綿像發現了新大陸,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成為了一名吃貨,樂此不疲。
早知道外頭這麼有趣,早就該出來了呀。
不過,現在也不晚,哎呀,就是娘親沒有一起來,若是娘親能一起來,就更好了。
綿綿心裡想著,摸了摸懷中的煎餅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放,這麼好吃的東西,該讓娘親也嘗一嘗。
出了煎餅鋪子,三人往楚家走去。
許大夫對潯陽算是熟悉,當初為了找到楚長歌,可費了不少力氣。
不同於綿綿喜一會愁一會的臉,楚長歌的臉色,那叫一個幽怨。
;小舅舅,你為什麼不高興,是剛剛的煎餅果子不好吃嗎?
;好吃。
;那你也是在擔心不知道如何給娘親帶一些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