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李家和許家又吵起來了?
可不是。
這回是誰?
李二公子和許三公子。
唔,這倆嘴炮,沒啥看頭,散了吧散了吧。看熱鬨的人一臉揶揄的表情,但是走了幾步路,還是停了下來,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我就願意停在著,這路又不是你李家的。
你擋著我了。
你大爺,旁邊還有那麼寬,你不能走?
我家馬車大,容不下。
呸,死不要臉。裝逼也沒點逼數。說著看向李家的馬車。
李二公子想到什麼,臉微微發白,有些氣急敗壞,識相地,就快滾開。
原來,今兒二夫人讓薑敬亭和綿綿坐的是一輛小巧的馬車,原本是大老爺專門為自己的小兒子打的,馬車小巧卻精致,裡頭裝了一些小玩意,二夫人想借花獻佛也想打一打大房的氣焰,特意請了家主的令,從大房那裡弄來的。
聽說大房的小公子因為此事鬨個不停,也是,平時寶貝地碰都不許人碰的馬車,突然就給了彆人用,能樂意才怪。
不過二夫人可管不了那麼多,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一想到大夫人那幽怨的眼神,想起以前的隔閡,心中就覺得無比解氣。
李二公子可想不到這些彎彎繞繞,此時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快滾開。
喲,氣急敗壞了。
許三公子看大家對著小馬車看,心裡樂開了花,沒辦法,隻要打擊到李家,再小的事,也能讓人心花怒放。
本公子就站在這裡,不走了,怎麼的,你們李家還能把路挖了?
你李二公子七竅生煙,對著身後大喝,去,把馬車給我掀了。
原本在馬車裡的方小公子正在磕瓜子,半點都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裡去,但是,眼看著就要波及池魚,他兩手拍了拍,暗罵許三公子無用,撩開簾子,走了下來。
方小公子,你
馬車上的人一身白衣,墨發一絲不苟,用玉冠束著,更顯出俊朗無雙的氣質,一股清清冷冷的書卷氣息,帶著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
隨著人走下馬車,四周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停滯,很快,圍觀的人群中傳來議論聲:
好俊俏的公子哥。
是啊,另外兩個與之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是誰家的公子?
不知道,不過聽說許家來了雪域的貴客。
雪域的人,怪不得。
馬車上,綿綿順著簾子看過去,內心驚呼: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