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馬車緩緩駛出城門口,綿綿好奇地打開車簾子四處望了望。
薑敬亭透過簾子,看到了外頭的楚長歌。
楚長歌騎著馬,一身白衣,風姿無限,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他一個人,身邊也沒有隨從,帶著一個包袱。
哎,那不是方小公子嗎,還帶著包袱,怎麼,這是要離開茉莉城嗎?圍觀的群眾看見這一幕,和一旁的人說道。
什麼方小公子,雪域方家來人了,說認不錯了,不是。
怎麼不是呢,我都聽說了,和方小公子長得一模一樣。
世上肖像的人何其多。
這位公子看起來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啊,像是大家的公子哥。
你才看過幾個公子哥,就說像,裝一裝,誰都會。
噫,那你裝一個我瞧瞧。說話的人看著眼前五大三粗絡腮胡子的大漢嫌棄道。
你是不是找打絡腮胡子很明顯一句話就毛了,掄起拳頭就要大家。
一旁的人見狀立馬勸道,嗨,幾句話的時,動什麼火,我聽說,是方小公子身上有個什麼胎記,這位楚公子沒有,所以才被認為不是的。
一言畢,旁邊又來了幾人八卦地問:
真的嗎,我聽說的是楚公子失憶了,好多事情都不記得,而且方家的人讓他去雪域,他回絕了。
怎麼可能
眾人七嘴八舌地猜測著,馬背上的楚長歌絲毫不為所動,雖然那些人的聲音大到他足以聽見,但是看他的表情,依舊跟個沒事人似得。
騎著馬,閒庭闊步向前走。
不遠處的茶樓上,許老爺看著這一幕,心中浮現些惋惜,若是另外一撥人來許家,楚長歌的命運,和許家的命運都有截然不同。
而且,這個年紀就如此沉得住氣,假以時日,方家哪裡還能有那些魑魅魍魎的存在。
但是,世上沒有如果,也不能從頭來過。
今日,隻要楚長歌出城,那麼,他便必死無疑。
馬車的輪子軲轆軲轆,聲音很輕,但是也能聽到,城門口,守衛一見是李家的馬車,恭恭敬敬地放了出去。
到了楚長歌的時候,仔仔細細地看了文碟,這個東西,是這個世界的身份證明,若是沒有,便出不了城也進不了城。
楚長歌沒有身份文碟,之前許家的人也沒有問過,臨走的時候倒是送了他一個,也算是送彆禮了。
這個東西普通人基本辦不到,而且沒有用,對於許家來說舉手之勞,對他來說是非常有用,楚長歌沒有推辭。
其實他總感覺許家是相信他是方小公子的,具體為什麼他不知道,大家裡麵的複雜他也不想去探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所以在方家來人明顯地不願意讓他回方家後,無比配合。
在對方假惺惺地請他一起去雪域的時候,直言拒絕。
特彆是現在,他還遇到了綿綿和薑敬亭,以後沒準還會遇到夏璃,他可不放心把二人放在外頭,而自己去了那個什麼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的方家。
出了城一段距離,馬車在前麵停了下來。
怎麼了?可是餓了?
今兒從一出門,二夫人的一顆心便沒有鬆懈過,這會子一見馬車停下來,立即撩開車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