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一種毒草,抹在臉上長瘡,不出一個月,皮膚潰爛,親娘都不認識。”
許大夫磕著瓜子,對藥草的記憶熟爛於心。
月璃按了按眉心,想了一會才道,“不對,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比如有一個人長得很美,但是突然有一天變成了一個普通長相的樣子,臉上沒有傷口沒有奇形怪狀,隻是容貌變得普通了,有沒有這個可能?”
在不暴露更多信息的情況下,月璃儘量描述清楚。
許大夫哈哈一笑,隨口道,“哪有這樣的,又不是南宮家的人。”
“南宮……。”
他記得玉陌也問過她關於南宮。
上次她還特地讓曲三娘幫自己查一查,不查不知道,原來這個南宮如此厲害。
南宮術學一族,看天象,斷生死,卜吉凶,問江山沉浮。
這些,原本的月璃是不信的,但是如今,她卻是信幾分。
“南宮家的人可以做到?”月璃對這個南宮一族充滿好奇,又確認了一遍。
“除了南宮一族的人,也沒誰可以做到了吧。”許大夫像在說什麼有趣的野史一樣,一臉興味?
“南宮家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
“那多了去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南宮家的身上,也算是平常。”
許大夫狀若無意,但看向月璃的眼神,已是和剛剛不同。
意味深長,彆有深意。
“不可思議的事……。”那自己的重生……。
月璃想起衛老夫人,腦子裡有一道光一閃而過,等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又消失了。
她略有些急切地問到,“南宮家的人有什麼特征?”
“特征?沒有啊,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若說真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南宮家的人,男的個個英俊無比,女的個個傾國傾城。”
“那……”
“不過南宮家的人都會隱藏著自己的身份。”許大夫打斷月璃的話。
“因為一旦被人知道,就是滅頂之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許大夫還是那副不著四六的姿態,但是語氣卻放得極慢,細聽下去,皆是深意。
“有沒有可能有的人她是南宮族人卻不自知呢?”
“有啊,那些知道的,基本都死了,沒死的,都過得淒慘無比。”
月璃一瞬不瞬地看著許大夫,許大夫沒有說話。
“所以,是不知道比較好。”
“對,而且不要去探究,後果很嚴重。”
許大夫堵住了月璃接下來想問的話。
良久,屋裡落針可聞。
“月璃謝過許大夫教誨。”
月璃對著許大夫行了大禮,退了出去。許大夫並未答話,一雙眼,深若寒潭。
小白蛇從他的袖口鑽出來,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許大夫看著走出門外的月璃,摸了摸小白蛇,心裡默默:我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