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家,我都不會嫁的。”
程雨瀅表明自己的態度,看了一眼所謂的父母,彆過了眼。
什麼親情,嗬,在利益麵前,隻是一樣可以交換的物品。
“你不嫁也得嫁。”程二老爺怒喝。
程雨瀅不想再做無謂的爭論,不再看她們,邁步走了出去。
平王府。
“哦,畢家嗎?”
“是。”
“嗯,挺好。”
程雨瀅不可置信地抬頭,語氣有些急切,這是她的救命稻草,“王爺說過,會讓我入平王府的。”
話一出口,程雨瀅就後悔了,真不敢相信,她說了這樣這樣愚蠢的話。
平王轉過頭來,看向她,“瀅兒,為我做事,在哪裡都一樣。畢家,也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轟”,程雨瀅整個腦子裡嗡嗡作響,刹那眼前一片漆黑。
他說:畢家是我的人,這件事我知道。
他說:畢家是我的功臣,往後有許多來往。
他說:瀅兒,我府裡的侍妾不少,你不必再來湊熱鬨,既然畢家想娶你,你就去。
……
她聽不到他還說了什麼,她看著他轉身走掉。
程雨瀅的眼淚如傾盆大雨。
和父親對峙時她沒有哭,和母親爭辯時,她沒有哭。而他輕描淡寫幾句話,她的情緒就如斷崖上的泥石,崩塌而下。
他的無情如一把利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原來在他眼裡,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妾,侍妾……。
雖然早就心中有數,但從他的口中聽到,居然是這樣的難受。
還是理所應當,輕描淡寫的語氣。
她的尊嚴驕傲通通被他丟在地上,踩得粉碎。
她的太陽,讓她的整個世界陷入黑暗。
程雨瀅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
怪不得她說了平王會讓她入府,父親那般懦弱的性子還敢這麼做。
怪不得敢連告訴她一聲都沒有。
原來一切,都是他默許的。
程雨瀅覺得自己是湖麵上飄著的一片落葉,隨波逐流的浮萍,飄飄蕩蕩,沒有岸口可以停留。
曾經所有以為可以依靠的,都是假象。
嗬。
主院。
“瀅兒如何?”程二老爺看見從外回來的吳氏問道。
“回來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跟失了魂似的。”
吳氏皺著眉,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怎麼能不心疼。
“過幾天就好了,我早就說她是一廂情願,人平王是什麼人,給她個好臉色就真以為非她不娶。”
“好了,都這樣了,說什麼風涼話。”
吳氏看女兒那樣,哪還有心情和程二老爺在這裡周旋,若不是看在兒子的麵上,她如今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