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程雨瀅是算逃過一劫,還是算錯過了畢家的富貴呢?”
月璃喃喃自語,沒有答案。
從程雨瀅逃走,到現在,依然沒有她的消息。這點月璃早有預感,並不著急。
前世程雨瀅能有那樣的成就,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至於程暉,月璃眼中浮現悲痛。
前世,他就是那個殺了孟楚言的劊子手。
月璃望向窗外,一輪圓月高高地掛在天上,迷蒙的月色布滿大地,銀暉如紗,像交織的夢境布景。
……
長安寧心院。
“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我隻是說你最危險的階段已經過去了,但是沒有說你全好了。你這幅樣子,有個三長兩短,命沒有了無所謂,拖累了我的名聲可怎麼得了。”
許大夫一進屋就看到玉陌半靠在床榻上,聽來人說著什麼。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這個人,懂不懂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真是,無比嫌棄。”
玉陌聽著許大夫的嘮叨,習以為常。
他的身體很虛弱,但是精神好了許多。
他自己都能感覺得到。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抵就是如此了。
“什麼事不能放一放,比命還重要嗎,啊,跑那麼遠請我來治病,我給治好了,又給你們累趴下了,懂不懂規矩呢一個個的。”
許大夫越說越起勁。
玉陌不得不安慰道,“是我讓他們來的。”
“你讓他們來的就可以嗎,現在你的命是我的。”許大夫吹了吹嘴邊的小胡子,看起來氣得不輕。
“是是是,許大夫教訓得是。彆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是實在是擔心我那未婚妻,所以才召他們來問問。”
許大夫一聽,捋了捋小胡子,想了想,“這樣哦,那你繼續。”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玉陌哭笑不得,這個許大夫性子古怪得很。
床前影一一五一十地報告了月璃的情況。
玉陌靜靜地聽著。
“程小姐好像知道平王要做什麼,卻沒有聲張,而是將計就計,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救了殷將軍,扳倒了汪家和程家二房,和劉知府交好,為趙家平反,她作了三首詩……。
倒是一刻也不消停的姑娘。
“這是林山親自送給曲三娘的信。”說完從懷中掏出信件給玉陌。
玉陌打開,眼中有疑惑也有驚訝。
驚訝太子的意圖,疑惑月璃居然如此信任太子,這一點,讓他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
“程小姐還說:讓離人歸照應一下孟大公子,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她,這是原話。”
說完影一低頭。
玉陌的嘴邊漾起笑意,如晨曦刹那迸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