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絲毫沒有手軟,蕭妍雙手顫抖地捧住臉,痛苦萬分,受不住大喊著,可是疼痛沒有少半分,丞相府有人聽見,但是沒有人敢出來。
蕭夫人在主院坐立難安,她倒是聽不到門外的聲音。但是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若不是蕭丞相下了死命令,她好歹也該出門看一眼的。
路上發生的事情。在喜轎往回抬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沒想到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會子就變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蕭丞相不許蕭妍這時候入府,是在向平王府表態,事已至此,必須要給平王府一個交代。
這件事,錯都在他這邊,蕭妍是丞相府的人,他就有聯帶責任。
蕭妍做出這種事,彆說平王府不容,丞相府亦是不容。
曹誌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疼痛到癲狂,滿麵悲愴,“原來,哥哥那時候如此疼嗎……”
遊子報喜不報憂,他們是在哥哥死後,才知道的。
報信的人說是得了急症,父母信了,他不信,等他有了能力,查明後,才知道是如此醜陋的真相。
但是他沒有辦法,對方是丞相府嫡女,是貴妃跟前的紅人,彆說報仇,他連近身都不可能。
直到,有一個人找到他……
蕭妍痛得睚眥儘裂,滿地打滾,發髻既散,珠環落地,整個人狼狽不堪。
曹誌就在一旁看著,手上的鮮血黏黏糊糊,手指微微顫抖著。
蕭妍四處亂竄,企圖可以減輕一點疼痛,她的下身都是血,大紅喜袍蓋住卻是看不出來。臉上也是血,她大叫著,一頭撞在丞相府門口的石獅子上,頓時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地上的蕭妍抽搐了一會,終於不動了。曹誌走過去,探了探鼻息。
“才痛了這一下,哥哥可是痛了三日呢,還是死得太容易了些。”
說完,曹誌從懷中掏出一顆藥,吞了下去。
坐在丞相府外的石階上,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往京城最有名的小倌倌樓裡去。
挨著入夜,丞相府的側門打開,有小廝上前查看,待發現蕭妍已死透時,慌忙去稟報了蕭丞相。
蕭丞相眸光暗暗:死了倒好,活著如何處置都不足以平息,那些被她挑起來的怒氣。
遂當機立斷道,“裹上草席,丟到城外亂葬崗去。”
人已經死了,最重要的便是他們對平王府擺出的態度。柔貴妃同意接納那樣的蕭妍,已經是仁至義儘。這會,蕭妍鬨出這些事,柔貴妃一定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還不如自己來做,起碼能向對方示個好。
事實上,蕭丞相還是低估了柔貴妃的憤怒,他前腳把蕭妍丟在亂葬崗,後腳柔貴妃的人便跟了上去,恨不能把她大卸八塊。
丞相府,蕭夫人聽聞蕭妍已死,整個人失魂落魄,雖然早知道蕭妍做出那種事,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卻沒想到一點緩衝都沒有。
之後聽聞蕭丞相的處理,又一次暈死過去。
當夜,蕭丞相的人便找到了曹誌的住處,中毒身亡。
到了第二日,關於這場婚事,百姓們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特彆是昨兒親眼見著蕭妍下轎的那些人,講得是有鼻子有眼。
平王被淪為笑柄,丞相府的名聲低到極點,原本那些庶女議親的對象,紛紛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