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恒又吃了半個雞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人生一大樂事也,平時總聽他們男子說起,如今咱們也能恣意瀟灑,大快朵頤了。托阿璃的福,來,走一個。”
月璃看著豪邁的孟思恒,端起碗,兩人一飲而儘。另外二人象征性地喝了幾口。
孟思恒眨巴了兩下嘴,意猶未儘,自己又滿上。
氣氛融洽,美味垂涎,衛凝和沁雪兩人小口的抿著,喝出些滋味來,有些飄飄然。
“月璃姐姐,這碗太大了,我和沁雪還是用小杯子合適。”
“嗯嗯,對。”沁雪附和。
“篝火旁,就是用碗才有感覺。家宴才用小杯子,規規矩矩的。”孟思恒搶先答到,語氣裡有對那些禮儀規矩的嫌棄和不喜。
衛凝想了想,確實是那麼回事,“也對哦。”
“這個吃法新鮮有趣,等回去了,我也讓祖母父親母親哥哥嘗嘗鮮,這做法可有講究。”
“沒有特彆的講究,你什麼時候想做,我讓廚娘去一趟,教會你府上的廚子,以後,想什麼時候吃都有。”
“如此,那邊謝謝月璃姐姐了。”衛凝高興地一彎腰,向月璃行一鞠躬禮,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哎呀,我有些飽了,但是還想吃,美味總是讓人意猶未儘,我休息一會,過會再來吃。”
“哈,恒姐姐不怕胖?”
“不怕,世上唯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也。”孟思恒搖頭晃腦,手拿著一隻筷子敲著碗碟,發出清脆的聲音。
發現還挺好聽,試著又敲了敲杯碗,是幾個不同的音階,隨意敲了敲,一連串樂音傾瀉而出,孟思恒眼中綻放出光彩。
原來男子宴席上,說的把酒言歡,杯箸儘樂是這番模樣,真真是有趣極了。
月璃輕撫衣袖,就著幾聲清脆,朱唇微啟,歌聲帶著風涼。
孟思恒手下的聲音漸漸有節奏,沁雪配合著拍起手掌,衛凝起身,搖搖晃晃地腳步輕抬,舞起來。
一人敲樂,一人和聲,一人揮袖起舞,一人歌聲動人
“枝頭薄雪尚存,遠山傳來暮鼓聲聲。
斜陽散了餘溫,涼意入骨幾寸。
渡口半盞搖燈,經曆多少日落月升。
流水脈脈,淌過世事浮塵。
向來風花雪月動人,相偎桃林醉聞晚風。
撫琴對飲仗劍紅塵,冬去春來寒暑幾更。
情深一寸,傷多一分。
如夢江湖如戲人生,是我沉淪。
桃花緋雨故城,蕩著煙波十裡紛紛。
疏影斜月河燈,湖畔悠悠琴聲。
仿若昨夜星辰,隨風搖落弦月微冷。
浮光掠影,最是黯然銷魂。
從來風花雪月動人,千裡雨霽水天難分。
若說最美不過重逢,他日久彆偶遇故人。
話說三分,痛卻十分。
與你錯失太多前塵。
風花雪月最動人……
明月當空,白雪覆蓋了京城,煙籠寒水月籠沙,篝火燒得正旺,酒肉正香,對酒當歌,起舞清影長。
四個正當年少的人,親密無間,情深厚誼,圍爐夜話,說詩詞,談八卦,說到過去未來,談到人生和愛。
仿似時光停滯,為這一瞬染上華彩,在記憶裡斑斕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