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樓的一間雅房內。
一群跟著丞相的官員坐在一處,聽其中一人說起近來的江南事件,稍微提了幾句,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很快便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眼中放著光。
“這一次,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順利複出,可喜可賀。”
“平王府的謀士確實有兩把刷子,聽說還是個女子,不可小覷啊。”
“是,屆時,我等一定要大作一番,給那些人看看,還真以為咱們失了勢,一個個眼睛都到天上去了,哼。”
這些日子,丞相底下的人處處碰壁,京城中不乏奉高踩低之人,他們這些人都多多少少感受過如今和從前的差距,心中自是不平。
“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還是有人比較保守,在事情沒有完全有結果以前,都保持著謹慎的態度。
“不不不,這一回,那劉道之無論是死是活,平王都是贏家,畢竟,誰也不敢和蕭丞相去爭一個府尹之位,這一招,可謂是又險又妙。
險在若丞相上書外放,皇上不答應,那麼這個局便不成,但是丞相……”
說話的人意味深長地點頭表示讚許。
在座的紛紛明白過來。
蕭丞相是把皇帝的心思算得死死的,這一局預謀良久,斷不能在這裡出了差錯。
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皇帝雖然沒有點頭同意,但也沒有明確拒絕。隻要皇帝沒有一口否決,這個圈就能圓回來。
“的確,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是,隻要是為劉道之之事運作的,都是他們的人,看起來,這一次,咱們可以拔出不少釘子。”
“對方損失慘重,咱們大獲豐收。”
“來來來,喝一杯。”
……
平王府。
杜先生正對著程雨瀅坐下。
“我倒是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劉道之是對方的人。”
“劉道之不一定是他們的人,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劉道之在江南,比任何人都靠譜。所以。他們一定會撈出劉道之。”
“你如今可有猜想?究竟是太子還前太子在於我們作對?”
程雨瀅站起身,“太子身邊能人眾多,但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是我們的,這是他致命的缺陷。前太子具體存不存在還不好說。隻是有些消息傳出來,但是我們任何實質的證據都沒有找到。
這樣的結果有兩個原因,一是前太子隱藏得太好,還有一個是:這隻是有心人傳出混淆視聽的消息,前太子根本不存在,背後的人這樣做,隻是想找一個替罪羔羊。”
杜先生點點頭,表示讚同,“那依你之見呢?”
程雨瀅看著火盆裡竄出的火苗,“我傾向第二種。”
“為何。”
“因為我懷疑和我們作對的,並不是太子,也不是前太子,而是另有其人。”
“誰?”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程雨瀅的語氣放輕,聽起來卻有些沉重。
“如今我們排除了太子,若是前太子,用那種手段,未免太瑣碎了,若如此,我們早該尋到了他的蹤跡,可是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