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往一旁坐下來,;既如此,我看著你們查。;
兵衛們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大人物什麼意思。
卻也不敢再動,生怕一個不高興惹得大人物不高興。
最主要,讓他們這般做的,是兵衛長。如今兵衛長不在,一個個沒了主心骨,都不知道怎麼辦。
一時,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停頓了好一會,其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兵衛忐忑地上前一步,試探著說道,;依屬下們看,這些百姓應該不是凶手。;
兵衛斟酌著用詞,一麵觀察著元瑾,見他點了點頭神色緩和,眼前一亮,打起精神又繼續說道:
;也有可能是郡主不小心落了水,屬下們先把這些人的身份記下,沒事最好,若有事,後麵能找到人查,也免得擾了百姓們的安寧。;
元瑾抬頭,;這個你們自己做主,我就是來看看。;
說話的兵衛叫苦不迭,自己做主,怎麼能做主,做主的人都不在了,這一時半會難道還層層向上級請示不成。
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去了,隻能硬著頭皮做,之後再有什麼事隻能見機行事了。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打架,連太子都出動了,他們小鬼遭殃。
兵衛們趕鴨子上架一齊商量了一下,元瑾坐在旁邊,也不催促。
這就是有權利的好處啊,一個眼神底下人便會意,有些人削尖了腦袋往上爬,是有原因的。
樹上的月璃心中暗道:原來元瑾也這麼腹黑。
不過,作為處在朝政中心,在朝堂中浸淫已久的人,這樣才是對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作為一朝太子,更是。
那邊,兵衛們很快商量出結果,將那些百姓一一記錄在冊,疏散人群,不到一刻鐘,整條街市恢複了順暢。
先前說話的兵衛,小心翼翼地過來報了情況,元瑾隻嗯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什麼表情都沒有,徑直離開了。
走了幾步,有意無意地往身後看了一眼,最後視線停留在樹梢上,月璃嚇了一跳。
定睛看去,那視線隻是一瞬,很快撇開,像是幻覺。
兵衛們緊跟著元瑾身後離開,看熱鬨的人群從四周湧出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是西涼郡主落了水。;
;怎麼,是誰故意推她下去的?;
;誰知道。;
;不然那些兵衛們如此興師動眾,查什麼?;
在大家圍在一處討論的時候,梁昭帶著月璃悄悄地從另一邊下了樹,拐進了後麵的巷子。
從另一旁入了街市。
;怎麼樣?有沒有傷著。;
月璃搖搖頭,;沒事。;
;可知道是誰在對付你?;
月璃皺眉,;不知道。;
應該不是石心兒自己自導自演的戲,石心兒這種人,若要對付月璃,絕對不會把自己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