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信已經燒沒了。
一聽說信已經沒有了,平王還來不及放鬆,心裡便警覺起來。
既然有人送了信,這信有一就有二,皇帝也明顯是有幾分信的。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皇上醒後,解除自己的嫌疑,自己要如何解釋才好。
平王當著眾人的麵,又說了一大推的場麵話,而後叫人到旁邊偏殿,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原來,如今平定了西北,因著玉太子一行就快要回來,大家都在商量著怎麼論功行賞,和西北各部如何安排的問題。
皇帝最近脾氣暴躁,做事越來越沒有章法,直接把人都叫來了禦書房。
在商議事情的時候,有個公公送來了信,皇帝看後氣憤不已,當即便要去長秋宮對峙。
沒想到起猛了,頓時癱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去喚太醫的時候,皇帝便吩咐何太傅帶些人去長秋宮查探。
隻是人還沒出門,皇帝便暈了過去,這才有了剛剛在長秋宮的那一幕。
平王有些慌了,程雨瀅就是程雨瀅,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隻要細查,便能查出蛛絲馬跡,從而暴露出他們的關係。
如今風口浪尖上,他也不能把那些見過程雨瀅的人都處理掉,欲蓋彌彰,更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這件事,若皇帝不信,說有人栽贓陷害,手法看起來也確實拙劣。
但是看起來皇帝是信的,他們卻經不起查。
如今程雨瀅是不能出來了,柔貴妃這個時候也最好不要出麵,因為上次的事,柔貴妃差不多就是被打入冷宮,這時候來摻一腳,不合適。
皇帝跟前總得有人照顧著,那麼這個人是誰便很有講究了。
不一會,聽的外頭有人報,;怡嬪駕到。
怡嬪是吳惜惜。
吳家是程雨瀅的人,平王想當然地便認為這是程雨瀅的安排。
外殿中,大臣們都不敢說話,靜靜地侯著。
;大家都回去吧,一切事項,等父皇醒了,再議。
;是,臣等告退。
不一會兒,大殿裡便空曠下來。
吳惜惜守在一旁,宮女內侍輪著照顧皇帝,太醫們不敢離開,也在一旁守著。
傍晚時分,皇帝醒了。
宮女內侍都遣在殿外。
;皇上,怡嬪娘娘有喜了。
皇帝渾濁的眼睛亮了亮,;甚好,甚好。
吳惜惜坐在一旁,眼裡亦都是喜悅。
;你們先出去,將何太傅喚來。
其他大臣都離開了,隻有何太傅幾個內閣大臣還在,這會一聽說皇帝召見,立馬便進來了。
見著皇帝,將所見所聞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
何太傅走後,一名侍衛進來了。
;平王呢?
;在偏殿。
;一直都在?
;是。
;可見了什麼人?
;見了。
;讓他回去。將那些人全部拿來見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