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崔哲溪做了個守株待兔的美夢,美中不足的是,兔子再次倒在俞山懷裡。然後他又偷偷給俞山山打工,用香味饞哭所有人。哈哈哈,他差點笑醒。
另外兩個人夢境沒那麼好了,尤其裴澤,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肥皂用完了,渾臟兮兮的,粉絲們嫌棄他不乾淨,再也不喜歡他了……
另外一個男嘉賓何之洲,他夢到一條長長的黑河,四周暗暗的,沒有一點燈火。
他不知道去哪兒,河水中央有一隻小船,船頭一個搖槳的老翁,船中站著一個撐油紙傘的女人。
傘麵繪著一隻凶猛的紅狐君,鋒利的狐爪仿佛要破紙而出,何之洲看清後,被紅狐嚇到,駭然地後退一步,“啊。”
女人回頭,油紙傘跟著轉了過來,傘底居然畫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紅狐。
接著,何之洲看清女人的模樣,居然有□□分肖似俞山山,比俞山山更加完美的麵容,年紀稍長於俞山山。
女人眉間微蹙:“師兄?”
何之洲聽到她一聲溫柔的歎息,“師兄,你不該來。”
女人彈指,空氣波動,何之洲腹部忽然受到一大股力量,整個人被撞得急速後退,“師妹!”
周遭的景色像潑墨一般瓦解,忽然身後竄出一隻目光洶洶紅狐,狐尾掃過他的衣袂,衝向河中的小船……
“師妹!”何之洲驚醒,坐起身,後背冷汗涔涔。
另外兩個男人也跟著被驚醒,揉揉眼睛。
裴澤嗓音沙啞,“你做噩夢了?”
何之洲擦汗,胡亂地“嗯”了聲,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他和俞山山同校,兩人所學專業不同,何之洲學的中國畫,俞山山他不了解。
兩人交集不多,怎麼夢到她了?可能最近天天盯人家直播間吧。
何之洲抬手擦擦冷汗,瞥見枕頭旁邊橫著的崔哲溪的腳,嫌棄的捂住鼻子,“哲溪你昨晚怎麼睡的?又睡倒過頭?”
崔哲溪眼睛濕漉漉的,早醒還迷茫著,“我昨晚追兔子了。”
“行了,知道你吃肉了。”
昨晚兩人看了直播,崔哲溪瞞著他們吃烤兔肉了。按理說,崔哲溪找到的半邊兔肉,應該拿回來,四個人一起分享的。
崔哲溪這個小氣鬼!
兩個男人起床,暫時不理崔哲溪。
崔哲溪砸吧著嘴,昨天半隻兔子,他最多吃了四分之一吧,今天中午或者晚上,再去一次俞山山家,把最後的四分之一兔肉吃回來。
“啪嗒”,崔哲溪腦袋上被扔了一團衣服,“起床乾活了。”
他們四個的日常生活比較固定,何之洲負責釣魚+整理菜園子,崔哲溪和裴澤打水+找吃的(閒逛),俞嫣然負責給家裡修修補補,做飯。
最近幾天,三個人的生活內容幾乎沒任何變化,甚至可以說無趣,沒有變化的生活,顯然無法維係觀眾,更彆提吸引新的流量。
相較於他們,俞山山直播間流量可謂直線上升,現在到了快10萬的在線人數。
雖然他們幾個的直播間流量都是兩百萬起,但是俞山山是從0起來的,而他們直播間流量分彆有不同程度的降低,這是個很不好的信號。
何之洲大四學生,書法世家出身。他不是藝人卻有比藝人更完美的容貌,顏粉說看到他就明白什麼是芝蘭玉樹,謫仙般的人物,就算穿著粗麻布都是仙氣飄飄。
同時被譽為最年輕的國畫大師,一手丹青畫極妙,又會撫古琴,蘇感加持。
粉絲們整天想把他拐去演古裝偶像劇,給他們洗眼睛。
他日常出海釣魚,沒有任何其他操作,神奇地靠臉維持住直播間一百萬的流量,純看臉。
因為他無意往演藝界發展,所以平時在節目中幾乎無欲無求,可以說是鹹魚本魚。
在場除了對流量沒什麼要求的何之洲,另外三個人都很焦慮。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啊。
裴澤發現自己鼻尖焦慮地長了一顆痘,頓時警鈴大作,礙於直播不能打電話讓他經紀人帶祛痘的產品過來。大早上,心情十分不好。
他們早上起來洗漱後,吃了一些紅薯。
俞山山的直播間給他們的想法,小島上還有一些紅薯等作物。於是他們照著百度來的紅薯照片,辨認出紅薯的根莖樣貌,學著俞山山終於找到了一些紅薯。
不過紅薯不多,才五六個。
早餐後,何之洲去照料菜園子。
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們就合作種了一些菜。
地裡許多菜種沒有發芽,空空如也,相當荒蕪,完全看不出是菜園子,雞都不來偷吃。
隻有一小塊稀疏的四季青小青菜,可惜隻有兩個指節那麼高。
四季青是長得很快的青菜,按理說十天過去,四季青應該長很高,能吃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病懨懨的樣子。
菜園子的菜還不能吃,裡麵的雜草倒是長得旺盛。
幾個人更焦慮了,為什麼菜種子不發芽呢?頭疼。
【是不是土質不行啊?十天了,除了四季青,其他菜都沒有發芽。】
【種的季節不對嗎?】
【不是呀,他們剛來的時候是夏末,種子都是節目組篩選出來可以種植的。】
【可能就是土質不行吧。】
【節目組也真是,土質不行就彆讓他們種菜了啊,浪費時間感情!心疼我家哥哥。】
裴澤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多澆點水?”
於是安排兩人留下拔草,崔哲溪和裴澤兩人兩人去山上挑水。
崔哲溪昨天剛挑了幾擔子石灰,肩膀還有點酸的,但是他常年健身,這點到不算什麼,隻是他一直想起山山的導水工程。
忍不住提議,“我們能不能導水啊?天天挑水,山路危險不說,還挺麻煩的。”
裴澤早有此意,隻是一直下不定決心做。
四人一合計,準備做導水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