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燭陰撲了過去，小短腿坐在白澤身上，猝不及防把後者壓得噴出了一口氣，燭陰把混沌往後扯，摔了個跟頭，總算把它扯下來。
混沌的血盆大嘴眨眼便消失不見，它從地板上滾到了邊緣的牆壁，軟成餅一樣又爬進了薲草林裡，再也看不見了。
燭陰：“......好慫。”
“訓練了。”聞時沒管，從空間裡拿出墊子，“過來。”
五隻崽崽繼續玩不理他。
“我會去告狀的。”聞時又說。
崽崽們：“......”
他們隻能憤憤地轉回來露著白花花的肚皮在墊子上做點基礎訓練，期間白澤豎起了中指對於聞時的行為表示了不齒，後者聳聳肩，很是狐假虎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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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灶膛已經堆好，在露台上農地與屋內的地磚之間，恰好卡在了屋簷下，聞時的技術不錯，灶膛環狀，隻露出了約十厘米的口子。
蔣夜塞了點草垛進去燒，隨便弄了幾個小菜。
首先是清蒸變異鱸魚，加了少許耗油和豆豉醬調味，清炒韭菜，還有巨資從烏托班集市買來的醃蘿卜，家裡沒有大米了，蔣夜隻能從馬鈴薯提取了澱粉，做了些黃澄澄的饅頭當主食。
把菜搬到了一樓，五隻崽崽們剛剛結束了訓練，精神萎靡地坐在了桌子的周圍。
原先的四方桌因為家庭成員的不斷增加已經換成了圓桌，蔣夜先給白澤、鹿蜀、窮奇、燭陰各自夾了饅頭，再自己夾了一個掰成小塊喂肩膀上的畢方崽崽。
“好吃吃。”畢方崽崽吃得很快，它基本沒有咀嚼就咽了下去。
蔣夜說了兩句，它才慢下來。
“上麵的那隻，你打算怎麼辦？”聞時夾著魚肉吃，指了指天花板，“不怕它逃嗎？”
“若木在呢，它逃不了。”蔣夜嫌喂食麻煩，乾脆把馬鈴薯饅頭全都掰成小塊放在碗裡，趕畢方崽崽自己吃了。
她拍了拍手，抬頭看了看。
不知何時，混沌崽崽已經從薲草林挪動了廚房門口，渾身上下僅有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往下看，隱隱間還可以聽見它吞咽唾沫的聲音。
“凶獸難訓，先這樣保持幾天，去去野性。”蔣夜說道，自顧自繼續吃飯。
見她如此，聞時也不再多言，埋頭吃飯。
吃完飯後，這幾天在叢林裡顛沛的生活有些困倦，大家沒說多久就回去睡覺了。
因為客廳薲草的關係，聞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過白澤和窮奇的嬰兒床也放他那兒了。
而蔣夜因為一直有獨睡的習慣，遠古混戰的生活致使她心理上很難接受私密空間有第二個人，無論是聞時還是崽崽們。
她側著身想著，在文明社會二十年的生活好不容易把那段記憶壓下去，而現在現實總是逼迫著她。
蔣夜歎了口氣，不再多想，埋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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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蔣夜早起把迷穀種植在了育苗室，又搬了好多木頭桶子、臉盆甚至連抽屜都用上了，把自己剩下的十幾包種子全部揮灑上去。
番茄、生菜、娃娃菜、豆角、虎皮辣椒......各式各樣，本來是打算春天氣候回暖的播種，但是蔣夜驚奇地發現迷穀不但能提供太陽光，還能保持溫度，如果控製得好，就能類似於現代大棚，做到反季節種植。
這棵靈植真的是太適合種田了。
蔣夜心想著，把門窗關好隻留下一條縫後，下一樓，看到混沌崽崽抱著大廳裡的小吊燈的玻璃睡覺，咕嚕咕嚕吹著泡泡，哈喇子全粘在上麵了。
根據流傳下來的說法，混沌形象如同巨大的狗，而在山海錄記載，天地間有種特殊物質交接成團化作混沌，與蔣夜身邊二十厘米的虛空相似。
這類特殊物質有吞噬萬物的能力，也就是繼承基因演化成的空間係異能，另外一個能力，便是之前尚付表現出來的，治愈斷肢生長。
就算是為了窮奇崽崽，蔣夜也是要收養混沌的。
她想了想，覺得磨一晚上應該差不多了，可以送點溫暖了。
蔣夜直接踏著牆壁而上，一手抓著小吊燈，懸掛在空中，視線緩緩看向了混沌。
混沌崽崽被嚇醒了，習慣性就往角落裡跑，豈料被蔣夜抓住，對方毛骨悚然的聲音一點點響起：“在我家都住這麼久了，想好賣身交房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