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就這麼多,大家要平均分。”蔣夜看畢方趁她不注意一連吃了四五個了,連忙用手擋住,“畢方例外也隻能多吃一個。”
畢方撇撇嘴退了回去,他不擔心,以前在小區公寓裡的時候蔣夜就時常做小玩意給它們。
每每六隻崽崽平均分後,畢方會纏著蔣夜,後者也會為他單獨做一份。
蔣夜把果肉果凍放在了耳鼠的麵前,極其真誠地說:“道歉禮物。”
耳鼠動了動耳朵,爬出小窩,在果凍前嗅了嗅,雙肢坐在地上,雙手捧著小小的果凍,咬了一口兒。
崽崽垂在腦後的耳朵驟然豎了起來,眼睛也亮晶晶的。
“汪汪汪!”耳鼠開始拚命叫表達興奮。
蔣夜知道崽崽們會喜歡這東西,又跑去跟當康道歉,再把剩下的一塊分了。
崽崽與她之間不會記隔夜仇,下一秒,便再次齊齊圍聚在她邊上隨便她撫摸了。
蔣夜一邊帶崽子,一邊開始研究靈植。
這個叢林是蔣奶奶還有整個氏族的心血,除了異獸外,還種植了大量的靈植,除了之前看到的文玉樹外,還有其餘十餘種。
祝餘、薲草、迷穀皆有大大小小的用處,這些靈植亦是。
比如蔣夜之前無意中發現的丹木樹,據山海錄記載,這棵樹不怕火燒。
於是她讓崽崽們弄了點樹皮和葉子下來,讓畢方過來實驗。
畢方保持人形的時候完完全全就是個火係異能者,就是有點不可操控。
它手指晃了晃,眼前瞬間起了一層巨大的火牆,要不是蔣夜還有眾崽崽反應快,這火都可以把屋子燒著了。
“還是玩遊戲去吧。”蔣夜把畢方趕回去。
畢方呆毛耷拉著,悶悶著說:“夜夜好壞,用得著人家的時候當我是小寶貝,用完後就當棵草。”
“......”蔣夜眼皮一跳,“哪兒學來的話?”
畢方指了指手機,蔣夜望去,正好看到橙X遊戲大大的圖標,沉默了。
崽崽玩膩了益智類遊戲和闖關類遊戲,開始玩角色扮演類和換裝遊戲了。
“.......”蔣夜千言萬語化成一句,“晚上彆通宵玩。”
囑咐完,蔣夜繼續看著地上的丹木樹葉與少量的樹皮,在剛剛那麼強烈的火焰下,地麵都被燒焦成黑乎乎的,但那靈植依然保持原樣,樹葉甚至更加生機勃勃了。
確保了靈植的用處,蔣夜舒了口氣,戰場混亂,畢方崽崽的攻擊是大範圍的,難免會傷到在前麵衝鋒的那些人,用丹木樹葉做防彈衣可以減少損失。
她把這個想法記下,打算明天去跟宋上將商量。
“睡覺吧。”蔣夜通了個宵,崽崽們早就在她四周睡姿百樣了。
把一隻隻捧回窩裡,蔣夜又強製沒收了畢方崽崽的手機,把他趕去睡覺。
“夜夜!”畢方崽崽瞪大了眼睛,蹦跳著要搶回來。
蔣夜把手機舉過頭頂,不容置喙道:“乖乖睡覺,明天還你。”
畢方個子矮,隻到蔣夜的腰部,搶不過她,隻能老老實實去睡覺。
蔣夜目送它進屋,自己回了房間。
屋內沒有迷穀花,隻有暗紅色的光線灑進來,蔣夜睡不著覺,想了想,拿著畢方崽崽的手機玩了三小時的換裝遊戲,困倦到了極致才沉沉睡去。
再蘇醒時,入目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蔣夜揉了揉眼睛,摸索著想要把窗簾拉起來,摸了半天,發現窗簾依舊好好地掛在上麵。
她心頭一跳,覺得不對,隔壁的畢方瘋狂敲著門,後者哭泣著道:“夜夜,我眼睛瞎了,怎麼辦?!我打不了遊戲了!”
“.......”垃圾遊戲害人不淺。
蔣夜想法不過一瞬,下一秒便冷靜了下來,說:“你先待在那兒,彆亂動。”
他們的屋子是隔著的,蔣夜安撫完,先跑出屋子,來到廚房處,大吃一驚。
三變之後維持了兩年多的血色天空突然消失了,入目除了院子裡那幾株迷穀花外,隻剩下了無窮無儘的黑暗。
遙遠的昆侖山脈如同潛伏著的野獸,寒風四溢。
蔣夜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距離三變兩年多了,又來了一場變異。
黑暗的叢林,遠比血色天空更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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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脈,這兒孕育不少古老而神秘的遠古生物。
上萬人的軍隊爬山涉水,穿過峽穀,翻過冰川雪山,總算見到了高原基地的影子。
謝洮舒了口氣:“快到了,等到了基地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下次再也不接這種任務了。”
“難道你想去打喪屍嗎?”覃艦斐瞥了他一眼。
“打喪屍多容易啊,可惜了,這附近除了那幾個死亡之城沒什麼喪屍了,而那些死亡之城也沒難度。”謝洮說著說著就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感受一下一零八戰役或者那時候K省基地喪屍潮的刺激感。”
聞時站在最前頭,回頭望了一眼,說:“我們不會下去救你的。”
謝洮輕哼一聲,正欲跑前麵點跟聞時說話,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沒看清路,一個跟頭就摔在了地上。
“這什麼情況?”謝洮出聲,還沒說完後背被人一拽,險些從山坡上滾下去。
謝洮緊緊抓住邊上的樹木:“我我我,大家在哪兒?我他媽我突然瞎了!”
“彆說話。”特種大隊的人的反應速度都不是差的,天黑的下一秒,他們不問原因便先潛伏在了山坡後麵,觀察四周。
“這天——怎麼突然黑了?”謝洮愣愣道,他們這次出來沒有帶一點照明裝置,此刻是完全身處在了黑暗中。
“我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唯一還有視力的隻剩下覃艦斐,他透過熱|成|像|瞄|準|器,苦笑說,“兄弟,你一語成箴了。”
“???”謝洮詫異,往聲源處爬了爬,接過覃艦斐的瞄準鏡往前看,立馬低罵出聲,“這什麼鬼?它們怎麼爬到這無人區的??!”
但見瞄|準|鏡裡擠滿了喪屍群落,它們覆蓋了對麵的一整片山頭,宛如蝗蟲過境,數量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