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夜想都沒想，先讓崽子園的眾崽崽們把這些鎮城大佬們打一頓，打得它們老實了，再讓若木掛個三天三夜的，弄老實了直接帶出門，也一塊去朝九晚六地開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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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基地一路向東推進，很快把四周約四個省的全部大小基地收入囊中，再往後，便是一線基地，宋上將另有安排，下達了後撤指示，高原基地得以喘息的時間。
正巧最近，基地也在為一場春耕前盛宴準備。
這似乎是這兒的習俗，在播種前進行一場類似於祭祀的狂歡，祈福今年耕種順利。
聞時還有將近一個月趕不回來，蔣夜便一大早便離了崽子園，去聞媽那兒幫忙。
聞媽在準備盛宴的東西，在一處上鎖的屋子裡放了滿屋的壇子，裡頭有醃製的酸鴨子、酸白菜、剁椒等等。
“本來我們是覺得不要辦的。”聞媽把東西一一拿出來，然後擺在一個個精致的小碟子裡，一邊道，“但現在突然想祈福一下。”
蔣夜幫她一塊弄，九尾狐本來也在屋裡，但是它總是在壇子四周徘徊，還有崽子有點兒掉毛，被無情地趕了出去。
“最近是要開始春耕了嗎？”蔣夜問。
“是的。”聞媽點頭，“今年任務艱辛。”
軍區不斷擴大，每隔一段時間便有歸來投靠的舊部，宋上將把他們安排到了打下來的那些小基地裡，但勢力大了起來，要兼顧的就多了，食物就成了一塊麻煩點。
蔣夜想了想說：“反正這幾天我們閒著也沒事，就一塊幫忙春耕吧。”
聞媽笑了，道：“不強求你，你想種就種，不種也沒關係。”
蔣夜主動請纓，拿到了兩塊地等著之後開墾完種。
積雪消融，一日繁忙的生活結束，一排排長桌擺在了河床邊上，移植出來的迷穀樹種在四周，發著暖暖的光暈。
蔣夜坐在一處小角落裡，身邊是畢方崽崽和混沌崽崽，桌上擺了一整隻羊，還有酸鴨子和一點醃菜，其餘崽崽還在崽子園裡，會有人專門送食物進去。
“這是畢方的！”
“咕咕咕！”
畢方崽崽和混沌崽崽就一條羊腿的使用權站在桌子上互相對罵，即將要大打出手。
蔣夜眼皮動了動，拎著倆小家夥的後領往下拽，把那羊腿切成了碎肉，給他們倆分了。
畢方委屈道：“我想吃一整隻。”
混沌：“咕咕咕！”
“沒了。”蔣夜頭都不抬一下，分好肉片後端到二人麵前，道，“就這些。”
畢方選擇放棄，三下五除二吃完之後，小家夥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站起身來往那邊的熱鬨的人群繞了一圈，十分鐘後，打著飽嗝、揉著圓滾滾的小肚肚回來，手裡還端了兩個裝得滿滿當當的盤子。
蔣夜：“......”
混沌崽崽吃飽了就睡，畢方崽崽開始打遊戲，蔣夜就坐在位置上，看著那邊有人在祈福，有人在猜拳拚酒，這是屬於全基地的狂歡夜，有點不像末世了。
唯一例外的大約隻有黑暗裡那些。
蔣夜看到前頭走過來的宋上將還有幾個軍官，抬頭問：“這是什麼惡趣味？”
“效果很不錯。”那位年輕軍官也是八軍來的，跟聞時熟，所以蔣夜也認識，他說，“可以讓他們悔悔腸子。”
這些異能者“犯人”是被強製要求來參加盛宴，但是他們不上桌，渾身被捆得嚴嚴實實，就留雙眼睛看。
看著刀子切割過肥嫩的羊肉，流出鋥亮的油水，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手抓飯，還有醃製過的酸鴨子，濃鬱的氣味侵入鼻腔。
可惜了，隻能看不能吃。
“犯人”們沒有高原基地的技術，做不出這樣的食材，一個個雙目通紅，哈喇子很沒有形象地流淌了一地。
蔣夜覺得想出這個懲罰方法的人真是個人才。
她掃過他們，但沒有憐憫。
“丫頭，如何？”宋上將在她邊上坐下了，很自然地接過蔣夜給自己切的肉片道，“隻要有和平，還有一定的製度，這個社會運轉起來是很快的。”
“還有絕對的實力，遠古混戰時代，拳頭大於道理。”蔣夜白了老爺子一眼，自己再次切了一盤肉片，吃了會兒，問，“說吧，有啥事找我？”
宋上將眯起了眼睛，說：“我就來蹭點吃的。”
蔣夜頭都不抬，道：“你哄我呢，我不信。”
“我本來還想跟你嘮嗑一下，那就直入主題了。”宋上將緩緩道，“第三個根據點靠近K省，拿不下來，我把聞時叫回來了，你們倆秘密出趟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