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媛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全身用尼龍繩牢牢捆住,雙臂被綁在身後,嘴裡塞著一團破棉布,不能挪動。
周遭的環境很壓抑,是一處廢棄的木屋。
燈泡極暗,地麵長著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還有腐敗掉的食物臭味。
屋外狂風大作,夾雜暴雨來襲,樹影憧憧,映在窗戶上像是一頭頭咆哮的小獸。
沈欣媛本能地又動了動手腕,繩子捆得太緊,還越勒越疼。
這種疼痛感讓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呼吸越來越熱,也越來越重。
這是哪裡?
她明明記得,數個小時前,她還在家裡溫軟的大床上刷著。
的名字都記得一清二楚,就叫《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有趣的是,故事裡的主人公雖然叫沈黛,她和主人公的女兒同名同姓。
身為沈黛的女兒,“沈欣媛”可就淒慘多了,儘管繼承到母親的美貌,從小體弱多病,厄運纏身,不管跟著母親去哪家豪門裡做繼女,都不受那一家哥哥的待見。
因為“沈欣媛”隻是原書中的小配角,針對她的故事情節,少之又少,沈欣媛隻能模糊記得四嫁的豪門大佬的姓氏,和代表地區——
盛京霍家,榕城夏家,綿城阮家,和同樣是綿城的顏家。
現在聽到兩個綁匪說了一番話。
“怎麼辦,哥,你說那個沈黛,真的願意支付這麼高昂的贖金嗎?”
“怕什麼?沈黛是誰,你還能不知道?她那麼有錢,你還怕她支付不了?”
“哥,我知道,沈黛是咱們國內特彆出名的女明星,我小時候,還挺喜歡看她演的電影的。嘿嘿嘿。”
“你傻樂個什麼勁,咱們現在綁了她女兒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要贖金。你這小子,千萬彆因為喜歡沈黛,就狠不下這個心。既然要做,就做到底。反正她女兒,是個病秧子,與其在她女兒身上浪費那麼高昂的醫藥費,不如把這點錢留給我們花花。”
“反正五千萬對沈黛來說,隻是一筆小數目,可能就是零頭那麼多。”
“對咱們兄弟兩個來說,是一筆拿到手後,一輩子都不用愁的大數目。”
……
沈黛?五千萬?女明星?高昂的贖金?病秧子拖油瓶女兒?
沈欣媛聯係起來一想——
不會吧?
不會真的這麼倒黴?
彆人穿書,不是變成豪門千金,就是遇到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情節。
她穿書,過來就要麵臨被撕票的危險?
許是她的清醒驚動了兄弟兩個,弟弟劉虎謹慎地打開軍用小刀走到她的麵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老實點,彆亂動彈。我可警告你,彆想耍什麼花樣,你現在人在我們手裡,就要乖乖聽話,等一會兒你媽打電話過來,你得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要是敢多舌一句……”
小刀帶著森寒的光芒,映在她的眼中。
他聲音狠厲:“先從剁掉你的手指頭開始。”
沈欣媛的額角沁出一滴冷汗,哪裡敢真的忤逆兩名綁匪的話,隻能乖巧點頭。
順便動一動自己的手指,動一動自己的腳趾。
還好,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沒有疼痛的地方,除了肚子有點餓之外,沒有被打傷的地方。
證明這兩個綁匪在沒拿到錢之前,不敢真的把她怎麼樣。
她隻要乖一點就行。
鑒於這個小姑娘不吵不鬨,還挺識時務的,劉虎收起小刀,重新走到他哥的身邊。
兩個人嘮嗑起來。
“哥,你說這個沈黛,什麼時候才能湊齊五千萬啊,走銀行賬戶太危險了,現金又那麼多,她拿得過來嗎?我擔心這個天氣,她的車開不進來……還有她會不會已經悄悄報警了。”
哥哥劉龍目露凶光地看過來,看得沈欣媛心驚肉跳。
“她要是敢報警,我就讓她立即看見她女兒的屍體。”
再說……
劉龍時刻關注著網絡的動向。
倘若沈黛那邊敢聲張,媒體應該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這時候在網絡裡,早就鋪天蓋地的全是沈黛女兒被抓的新聞了,哪裡等得到他們哥倆個還有心情在這裡閒聊?
劉虎想想有道理,兩個人開始商議逃跑路線。
沈欣媛一直憋著一口氣,不敢喘出聲。
目前安全,不代表以後能一直安全。綁匪敢鋌而走險把她抓過來,就有膽子做出更加傷天害理的事。
當務之急就是想想該如何自救。
這種陌生的環境下,等待救援的幾率很渺茫。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看周圍的環境,似乎地處偏僻。加上屋外暴雨來襲,讓救援難度增加不少。
從兩名綁匪的對話中,沈欣媛也了解到,沈黛為了女兒的安全著想,很有可能真的沒有報警。
又或者,報了警,保密性做得很好,不敢輕易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