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指指身上,比如肚子和腰部的那一塊:“你看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被你用手摸過了。”
聽到她說他摸她,顏煥的頭皮又是一陣麻,努力地動了動腿腳,想起來,爬不起來。
他皺著眉頭,又說:“那我……我有沒有……有沒有……”
“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沈欣媛就替他補充了一下:“有沒有摸到我的胸,是嗎?”
聽到輕輕抽氣的聲音。
沈欣媛說:“你又親又摸我,便宜都給你占儘了,還那麼用力地摟住我的腰,甚至抓住我的……我的……”
他好像意識到了答案是什麼,閉起眼,咬著牙關,不敢相信。
如果他真的又摸又親她,他真的……
緩了半天,沈欣媛才說:“抓住我的手臂。”
顏煥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上當了,氣得牙酸,有氣無力地喊:“沈欣媛!”
拿他尋開心,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盯著她。
胸部劇烈地一起一伏。
感覺好像氣鼓鼓地在看她。
沈欣媛覺得顏煥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隻會加重病情。趕緊肅了臉色,伸出雙手,撐在他腋下的部位,準備要抱他起來。
顏煥的頭一偏,並不承情,甚至借機想推開她。
她剛過來的時候,彎腰時沒注意,那胸前的曲線再一次晃入他的眼簾,特彆的刺眼。
還有那雙腳,很白很精瘦,特彆的小巧,整個身體也涼冰冰,軟乎乎,怎麼抱,怎麼覺得舒服。
顏煥突然覺得自己墮落了,暗吐一口氣,下巴在顫,說道:“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
沈欣媛看看他,果然丟開手:“……哦,好吧。”
說要自己來的顏煥,努力動了動手,努力動了動腿。
努力挪了挪步。
努力地想要爬上床。
終於,花了三分鐘的時間,他才勉強地爬回去。
沈欣媛跑到床的另一邊,拿起煮好的白粥,用勺子舀了舀,感覺涼得差不多了,她眉開眼笑地說:“需要我喂你嗎?”
“免費服務哦,隻此一家。”
顏煥盯著她,半天,才牙齒打顫地說:“不需要。”
“哦,好吧。”沈欣媛乖巧地把碗遞到他手心裡去。
吃粥這種小事,還是有力氣做的。
顏煥拿小勺子攪了攪,發現這粥煮得特彆軟糯粘稠,明明隻是普通的白粥,卻好像比任何時候的山珍海味,都要來得美味無窮……
他拿著勺子的指尖微緊,舀了一小口粥,一口含進嘴裡。
溫熱又細膩的口感,不僅在口腔中融化,更是在心裡。
偏頭,低垂眼眸,顏煥發現沈欣媛居然趴在床頭,雙手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他,好像在等他的誇獎。
果然,她還這麼問:“怎麼樣啊,我煮的粥好吃嗎?”
顏煥兩個字評價:“難吃。”
沈欣媛:“……”
居然說難吃?
感覺有點懷疑人生,沈欣媛說:“那你還吃得這麼香?”
顏煥:“……”
他瞳色黑沉,態度冷硬,語氣也夠硬:“因為太餓了。再難吃,我也吃得下。”
沈欣媛:“……”
真是一個好理由。
繼續保持微笑。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
留下來又照顧了一會兒顏煥,差不多過去四個小時,期間沈欣媛重新給他量了體溫。
高燒好像已經退了,恢複至正常的溫度。
人也悶出了一身冷汗。
見他恢複得很快,時間也不早,還有事要處理,沈欣媛將接著要吃的藥,一板板排好,囑咐他:“顏煥哥,這邊的感冒藥,早中晚各吃一次,我鍋裡除了白粥以外,還煮了一點生薑茶,你一會兒起來的時候,可以再加熱一下。喝不完的就放到冰箱裡,明天喝也一樣。”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次顏煥沒有再挽留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沈欣媛拿起自己的包,轉身準備出門,突然想到什麼事,對他勾唇一笑說:“你家鞋架上麵,除了日常穿的鞋子之外,那些客人穿的拖鞋,我試著不合腳,能不能幫我重新買一雙室內拖……”
話沒說完,就聽顏煥冷冷地回複:“不能。”
沈欣媛隻能“哦”一聲:“那沒事,下次我自己帶一雙吧。”
顏煥:“……”
……
從顏煥家裡出來,沈欣媛立即給小張發了短信,說顏煥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小張收到消息的時候,鬆了一口氣,趕緊給她打電話:“欣媛,你去咱頭兒家裡的時候,知不知道他到底怎麼生病的?”
沈欣媛歎一口氣,直話直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挺奇怪,在我眼裡,顏組長應該不是輕易會生病的那一類人。”
小張很讚同她的觀點。
沈欣媛又開口說話,交代了許多心中的疑點:“我聽林靖警官說了,箱子裡的是娃娃,娃娃裡麵有頭發,還是顏組長的頭發。”
雖然她也不想胡亂懷疑,不過還是覺得萬事小心為妙。
沈欣媛:“張警官,你知道顏組長家人的情況嗎?”
小張在電話裡表示出了強烈的遺憾:“頭兒從來不說他家人的事,其實我們都不清楚,以前我和雯雯他們去頭兒家裡做客,就隻有他一個人生活。”
那家裡的樣子,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張源不想多說什麼,隻是覺得,他們的頭兒,確實需要一個女人在身邊照顧了。
簡短的交流以後,沈欣媛捕捉到一個關鍵的信息。
顏煥來自綿城顏家的事,市局裡的人都不太清楚,連他最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們,也不清楚他的家庭背景。
更不用說,她以前和顏煥還有過繼妹繼兄的關係。
掛斷電話以後,沈欣媛在路邊,匆匆招來一輛的車,鑽上去,準備回家。
……
回到家裡,張曼已經配合林靖等人做完一些筆錄,林靖還讓物業那邊,將監控調取出來給他們看。
根據張曼提供的收到紙箱時的時間線索,果然在視頻裡看到上午七點鐘左右,有個黑衣人,抱著一個紙箱,快速地跑到她們家的門口。
放下以後,他就快速地離開“現場”,或者說,假裝離開現場,躲到附近的角落。
林靖讓手下的隊員,把監控拷貝了一份帶回去,通過暫停放大顯示,視頻中放紙箱的黑衣男子,和已中毒死亡的應永亮,身形完全一致。
初步判定,應永亮確實在第一現場。而且身邊沒有其他的涉案成員。
應永亮什麼時候飲下了有毒物質,什麼時候和那個背後操控者接頭,都成了謎團,線索再次斷了。
沈欣媛根本不認識應永亮,至於那封信的內容,也從林靖等人的口中聽說。
什麼“今天我將我的生命獻祭給你。我愛你,沈欣媛”。
晚上吃過飯,張曼還心有餘悸,又不敢和沈黛說這些事。
她覺得這種事,可能就代表,那個男人是一個非常狂熱非常癡迷的追星族。
問題就在這裡了,沈欣媛不是公眾人物,在外麵,很少拋頭露麵。
倘若那個狂熱分子,喜歡的人是沈黛,她還覺得能夠理解。
畢竟沈黛以前,收到過除了粉絲的祝福信,告白信外,也收到過那種奇奇怪怪很像恐嚇的東西。
但對象是沈欣媛,而且娃娃裡的頭發是顏煥的,連張曼都覺得這種事,和顏家脫離不了關係。
沈欣媛坐在房間裡,打開電腦查看曆來綿城市的重大案件。
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以前顏煥破獲的一起連環殺人案。
凶手以極度殘忍的方式殺害了好幾個被害人,被害人均為女性,還是年輕貌美、體態輕盈的類型。
大部分都是晚上被殺害,然後拋屍在廢棄的工廠,或河岸,或荒郊野外。
主要她們的手上,都被刻了一個很奇怪的圖形。正過來看像笑臉,倒過來看像哭臉。
所以這個案件,又被稱為“哭笑臉連環凶殺案”。
凶手在犯最後一次凶案前,被顏煥他們踩點收網逮住。
有點和應永亮案件雷同的是,那個男人的穿衣打扮,和應永亮很像。
都是黑衣黑帽,服裝來自同一品牌。
怕是自己多想了。
沈欣媛看到這裡,將電腦關閉,和係統君說:“這部的劇情,是不是變得有點太撲朔迷離了?”
她記得《豪門大佬的白月光》裡,沈黛作為一代白月光,和四位豪門大佬的感情糾葛,以及主要的套路是逆襲打臉,外加演戲。
畢竟沈黛是一名演員。
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凶殺案件,也不會有太過可怕的事情發生。
係統君:“這個世界曾經一度崩壞過,你來的目的不僅是攻略,還要進行修正。”
沈欣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說:“你之前不是說,四位豪門哥哥都討厭我嗎?我想起來,顏家有兩個哥哥,除了顏煥之外,還有一個人。好像叫……”
沈欣媛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對方叫什麼。
隻能說:“那這樣算的話,我不就有五個哥哥了嗎?”
她今天,好像看見他了,隻是不敢確定。
要麼係統提供的情報有誤。
要麼就是,顏家的另外一位哥哥,不在攻略範圍之內。
係統君沉默一陣,正要回複,張曼在外麵敲門:“欣媛,你睡了嗎?”
沈欣媛回了一句:“沒有呢,曼姐。你進來吧,門沒鎖。”
張曼便打開門,走進來,房間裡隻亮了一盞小桔燈,張曼覺得最近的自己有點精神恍惚,可能是遇到的事情太多,也太匪夷所思。
不過她過來,是要告訴她一個好消息,看在沈欣媛那麼努力地記錄有關夏星淳演戲的技巧,應該是標準小迷妹沒錯了。
張曼準備說的事是,後天一早,夏星淳要來綿城了,會坐八點的飛機飛過來,參加完一場商場活動後再走。
到時候,他的一些粉絲們會去接機。
沈欣媛也就能夠,通過這個機會,跟著那些粉絲們一起看見他了。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起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