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
師玉軒說:“你喜歡她?”
顏辰好像答非所問:“我弟也喜歡她。”
用了一個“也”字,也就表明……
師玉軒說:“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興趣想要了解了解她了。”
顏辰慢慢地嚼著山竹肉,沒再說話。
直到沈欣媛洗漱完畢,出來,她看到師玉軒忽然站起來,對著她的方向,禮貌又不失客氣地伸出左手:“師玉軒。”
沈欣媛遲疑一下,他的手還遞在半空中,英俊的五官,眼窩特彆深,那雙眼睛,真的如同黑洞一樣。
沈欣媛覺得,霍啟真已經是上天鬼斧神工的作品了,除此以外,夏星淳長得也特彆好,但和霍啟真的完美,是兩種風格。
而眼前的男人,不僅是俊那麼簡單,他還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很像外表美好的生物,其實浸著毒。
這種男人,絕對很受女性的歡迎。
還好她平時和幾位哥哥們的接觸很深,對美男子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想法一閃即逝以後,便伸出手,準備和他回握。
可右手伸到一半,發現他遞出來的是左手。
又改成左手。和他交握。
沈欣媛說:“沈欣媛。”
他竟然說:“久仰大名。”
沈欣媛不解,她又不是明星,師玉軒怎麼可能率先得知她的姓名?
但她的注意力,更完整地集中在他三個被創口貼貼著的手指。
顏辰在後麵說:“玉軒,你的左撇子的習慣,還是沒改過來?”
師玉軒的右手垂在身側,眼中有暗光潮湧一瞬,隻說道:“習慣了,有時候確實記不得要改。”
顏辰微笑一下:“說到這個事,小時候你爸爸為了把你左撇子的習慣改過來,打了你的手心,不知道有多少次。”
“是啊。”說到小時候的事,他也很懷念。
仿佛現在,掌心裡條件反射地會有鑽心的疼痛。
那是藤條打在手上留下的深刻記憶。
即使傷痕早已不在,對於小小年紀的他的傷害,也不夠輕。
師玉軒說:“我父親他總認為,左撇子是不應該有的一種違背基因的行為,必須要改掉,如果不改掉,就是在反人類的生長。”
說這話的時候,師玉軒沒有鬆開緊握沈欣媛左手的左手。
甚至用帶著創口貼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指尖。
而後,不動聲色地收回。
沈欣媛雖然覺得奇怪,但對方的表現力很正常,她又仔細地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
師玉軒才抬起左手,平靜地說:“好奇嗎?”
沈欣媛搖搖頭,她要是說好奇,就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可師玉軒好像沒那麼在意,回答道:“做玉雕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正好張曼買完早飯回來,對話就此終止。
張曼看到有一個那麼英俊的男人,待在病房裡,顏值逆天到,好像讓整個病房都蓬蓽生輝起來。
她壓低聲音,把沈欣媛拉到角落說話:“顏辰的朋友?”
沈欣媛看了又看:“好像是。”
張曼誤會了她的眼神,尤其是看到師玉軒側身坐著時,冷若玄冰的臉上,偶爾揚起一抹暖流般的笑容,那談吐、那風姿,估計隻有同樣優秀的霍啟真,才能壓製他。
張曼忍不住說:“欣媛,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樣子的?”
沈欣媛被張曼的問話,給鬱悶了一下。
估計是攻略哥哥們的任務,不能對外宣揚,讓張曼造成一種她很花心,或者說,總是猶豫不決的印象。
沈欣媛默默地為自己,在心中點一根蠟。
老實說:“長得是帥,不過總覺得怪怪的。”
張曼不解:“哪裡怪?”
沈欣媛也不知道哪裡怪,就是感覺:“他剛剛勾了一下我的手指。”
張曼:“……”
見她不回答,沈欣媛悄聲問:“怎麼了,曼姐?”
張曼心中暗暗一驚,不免評價道:“原來他是悶騷款的?”
沈欣媛:“……”
應該不會?
張曼說:“你知道嗎,牌桌上一直有一個傳說,有一些牌友,在打牌的過程中,互相看對眼了,就在桌子底下勾勾對方的腿,兩個人就在打牌結束後,約著見麵。”
張曼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道:“欣媛,你自己注意點,沒準這個人,是一個情場老手。”
沈欣媛記下了。
她現在有五個哥哥要攻略,根本沒有心思再和彆的男人,有任何的來往。
也會儘量避免和彆的男人的肢體接觸。
可不想,師玉軒坐了一個小時,要走。
經過沈欣媛身邊的時候,竟然還惦記著剛剛兩個人的接觸。
師玉軒忽然駐足,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說:“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沈欣媛正在編輯微博內容,聽到這一聲後,訝異一下。
他的話,也引起顏辰的注意。
師玉軒說:“我剛回國不久,對綿城不熟,既然你是顏辰的妹妹,那也算是我的妹妹,以後成為朋友,大家互相有一個照應。”
他邊說著,邊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進她的手心。
沈欣媛才注意到上麵師玉軒的名字,原來他的姓,是“師父”的“師”,而不是“施恩”的“施”。
張曼忍不住說:“不好意思,我們和顏家,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是顏辰的朋友,那肯定和顏辰是一丘之貉。
張曼的想法就是這麼的直接。
師玉軒倒是沒那麼在意,直接說:“過陣子,我在市內的工作室,以及碎玉坊都會開業,到時候,歡迎過來選購。你是顏辰的朋友,我會送你點玉。”
沈欣媛搖搖頭:“送玉就不用了。”
他的眼瞳,定定地看著她,說:“一點小意思而已。”
竟然當著顏辰的麵,說:“畢竟,有些話,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
沈欣媛一怔:“……”
張曼也是一愣:“……”
小意思是什麼意思?
雖然沈黛不缺錢買珠寶美玉,但對方突然說要送玉等比較貴重的物品,沈欣媛認為,實在太過唐突。
她和對方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不至於聽到她是顏辰曾經的妹妹,就可以成為送貴重物品的理由。
顏辰的表情,卻是在此刻,第一次很奇怪地變得嚴肅起來。
師玉軒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了,我想追求你。送要追求的女性,她會喜歡的禮物,不是很正常嗎?”
恰在此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