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三人走進君子堂包廂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對方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看起來儒雅隨和,此時正坐在包廂裡審閱著一份雜誌,雜誌名為《妖火》,並且看的津津有味,絲毫都沒注意到三人的入場。
直到萬鶴咳嗽了一聲,那人才驚醒,抬起頭來看了萬鶴三人一眼,立即露出笑容,起身相迎:“你們好,想必這位就是宋總吧!這位是萬總?”
宋昕冉驚訝道:“對對對,我是宋昕冉,您是……文抄公?”
萬鶴有些激動了:“文抄公先生,您可彆稱我為總了,在您麵前,我們什麼都不是,來來來,請坐請坐,劉總監,你去吩咐服務員上菜,順便再要幾瓶茅台,今天我與文抄公先生,一定不醉不歸!”
劉武兵也很高興,立即應了一聲,轉身就到走廊上喊服務員上好酒。
然而那人卻咳嗽了一聲,笑道:“我可不是文抄公……”
一句話讓三人都定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
“我是文抄公他爸!”
周繼先笑容滿麵的說道。
萬鶴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驚訝的既是對方的身份,更是對方的年齡!
雖然早在來之前,文抄公就通過海角網告訴了幾人,他本人因為臨時有事,來不了現場,便就委托其父親代為簽約。
三人也並沒有失望,不管誰簽約都可以。
隻要把一年十首文抄公歌曲的內容寫進合約裡就行。
但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四十多歲的周繼先,當時就下意識的把周繼先認為是文抄公本人了。
畢竟文抄公的寫作功底,放到哪裡都不可能被認為是一位年輕人創作的,在萬鶴三人的心中,也早把文抄公當成了同齡人或者是“大哥”、“前輩”!
而“大哥、”、“前輩”的父親,歲數至少也在六十歲往上了吧?
現在一進門就看到這麼年輕的男子,怎麼可能是文抄公父親?
理所當然就認為對方就是文抄公本人了。
不曾想,對方一語驚人。
“您真是文抄公的父親?”宋昕冉張了張嘴,表情都有些驚悚了。
如果此人是文抄公的父親,那麼文抄公的年齡……
也太年輕了吧!
“對,如假包換。”周繼先言語中都透露出自信和驕傲。
不驕傲不行啊!
昨晚周鼎然跟他談及此事的時候,周繼先還沒當回事,畢竟他對歌壇不太熟,可當周鼎然讓他搜索一下文抄公的履曆時,頓時便讓周繼先目瞪口呆。
《孤勇者》竟然是文抄公寫的!
《向天再借五百年》竟然也是文抄公寫的!
就連他最近一直在聽的國風歌曲《蘭亭序》,都是文抄公寫的!
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大一文豪了?
周繼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前不久,他好不容易消化掉兒子是一位大作家的事實,畢竟他如今也是起點《慶餘年》的掌門級粉絲,但現如今,兒子又拋出了一枚炸彈,炸的他腦袋瓜子嗡嗡的。
好不容易才消化掉這份事實後,當晚,周繼先就捧著逝世妻子的照片淚流滿麵。
但第二天一早,周繼先就跟沒事人一樣,按照兒子的要求,準時赴約。
他完全消化了周鼎然就是文抄公的事實。
雖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懷疑人生,但天下父母對於子女的信任往往都是無條件的。
“冒昧問一句,您貴姓?今年多大?”
萬鶴回過神來,立即就坐到周繼先身旁,盛情握住周繼先的雙手,一番詢問。
“免貴姓周,今年四十有六。”周繼先如實回答。
宋昕冉嘴巴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合住過,此時一臉仍舊震驚:“您才四十六歲?那您兒子多大?”
周繼先笑笑,沒有回答。
萬鶴回過頭狠狠瞪了宋昕冉一眼。
宋昕冉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閉上嘴巴,但心底裡卻已經瘋狂呐喊,不是吧,不是吧,大名鼎鼎的文抄公不會才二十歲出頭吧?
這簡直就是驚天大新聞啊!
如果曝光出去,歌壇恐怕又是一場大地震!
要知道,詞曲人的創作能力也是時效的,往往過了五十歲後,詞曲人的創作才華和速度都會大幅下降。
如今市麵上的頂尖五星詞曲人,沒有一個超過五十歲的。
比如曹霑,王偉文等。
而像是歐天明,今年還不到四十歲!
就這,歐天明還被譽為當代最年輕的五星詞曲人!
如果文抄公的年紀才二十歲出頭,那麼一旦曝光這件事,他的關注度、身價等,都會出現一個大幅度上漲。
二十歲出頭的五星詞曲人,整個歌壇都沒有一個!
宋昕冉光顧著震驚了,卻沒發現萬鶴此時手都在抖。
和宋昕冉咋咋呼呼不同,萬鶴心細如發,當得知對方姓周,並且年紀跟自己相仿後,他滿臉都是驚訝。
特彆是當看對方的眉目,麵龐,頗有幾分熟悉度時。
他心臟都快跳到心眼上來了。
他媽的,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麼?
他兒子不會就是周鼎然吧?
周鼎然不會就是文抄公吧?
不會吧?不會吧?
菜上的很快。
但萬鶴夾菜的手都快抖成了篩子。
不是害怕,而是興奮,興奮的快要蹦起來了。
他沒有挑明這件事,而是打開一瓶茅台,給周繼先倒酒。
周繼先卻主動說道:“先不喝酒,正事要緊。”
“啊對對對,正事要緊。”
萬鶴醒悟過來,立即讓劉武兵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約,恭敬說道:“電子版我們已經發給文抄公本人,所有內容文抄公都已經確認過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需要您簽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