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就做出判斷:貝爾摩得被人綁架了,綁架她的人從窗戶逃了出去。
——但是!
這他媽是四樓啊?人類從四樓、十多米的高度往下跳,下麵還是水泥地,絕對會摔出殘疾好吧!
彆說能用鉤索,這場宴會檢查嚴格,那種東西根本帶不進來,不然他們也不會安排狙擊手蹲在高處了,直接帶著小手/槍趁熄燈解決任務就了事。
安室透心裡震驚歸震驚,腦子還在轉。
當他發現又有一人輕巧地跑過他身邊,要往被撞破的玻璃窗那裡去時,身體反應更快一步。
他衝過去,握拳襲向那個黑影。
對方反應很快,一個側身就擋住他攻擊。
兩人快速過了幾招,綁架犯的力氣大得驚人,安室透的胳膊被那股力道撞得發麻。
但他也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有手下留情,瘋狂放水。
隻以逃跑為目的,並不想傷害他。
“你到底是誰?”他壓低聲音問。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個黑影幾乎是瞬間接話。
安室透:???
不要以為他小時候沒看過神奇寶貝,他也是知道武藏小次郎跟喵喵的。
安室透臉色陡然複雜起來。這個沙雕的感覺、這個有點點耳熟的聲音……
“嘖。”對方懊惱地咋舌。
此時,舞台上的聚光燈打開了。
安室透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清了眼前人反光的鏡片跟耳邊搖晃的鏡鏈。
還沒睜開看清正臉確定猜想,對方就抓住了他眯眼這個小小的破綻,力道再度加重撞開了他防禦的手臂,一掌劈向他脖頸。
安室透強撐著精神,感覺到眼鏡男把他一扛,跳出落地窗。
背後是賓客們發現死人了的恐懼驚呼,身前是因降落吹拂著的凜冽的風。
“抱歉,本來不想打你的……”
聽著這毫無誠意的道歉聲,安室透陷入昏迷。
最後隻有一個想法——這家夥真的是不用鉤索直接往下跳啊!自己不會被摔死吧?
夏油傑扛著意料之外的收獲,輕巧地落到了水泥地麵上。
這也是他們咒術師的基操了。隻要有足夠咒力保護,彆說四層,就是從更高的樓上毫無防備大頭朝下摔都不會出事,何況現在他們還有意識地精細操作著咒力。
從十多米高度落地,不會比上一節台階難。
夏油傑帶著安室透拐進了停放摩托車的角落,五條悟早帶著
他們的目標等在那裡,這會兒已經在戴頭盔了。
“傑你動作好慢。”五條悟扭頭看他,“怎麼把他也帶上了?”
“你以為因為誰?”
夏油傑從口袋裡拋出一樣東西,五條悟伸手一撈——原來是他的領結。
“上麵殘留了你的皮屑,能提取出DNA。”
“可是我們不會在這邊官方的人麵前露頭啊,暴露就暴露唄。”五條悟相當硬氣地叉腰,“再說了,綁架貝爾摩得也是為了對抗組織。彆說通緝了,他們更應該獎勵我們。”
夏油傑:“……你說的也對。但謹慎點不是錯,萬一之後還要來這邊世界玩呢?你不希望一露臉,沒人欣賞反而在打報警電話吧?”
“嗯……好吧。”五條悟把那讓他嫌棄的領結塞進口袋。
這時,夏油傑也把安室透藏到了草叢裡,坐上摩托車。
“不帶走?”
“帶走也沒用啊。”
這是個紅方臥底,帶上隻能增加摩托車載重,還不如就放在這呢。
當時把人打暈了帶著跳下來,也隻是不想被安室透再阻攔耽誤時間。
“萬一彆人一直沒找到安室透,他不會被凍死吧?”五條悟發動摩托。
“不至於……吧?”夏油傑遲疑了下。
“看我的。”五條悟一隻腿蹬地,一隻腿伸長,將藏得嚴嚴實實的安室透一隻腳踢出草叢,“這樣就可以了,很顯眼。”
“嗯。走?”
“走起!”
兩輛摩托車呼啦啦發動,像風一樣竄出去。
另一邊天台上,一直有通過網球「同調」聽這兩人對話的家入硝也有點無奈。
警察就算來,第一時間處理的也是富豪被槍殺的事情,可能要在疏理人群時才能發現現場少了人。
再等他們找到樓下草叢,少說半小時過去。
安室透這一躺,即使身體素質再好,一場感冒也是躲不掉的。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這兩個貨能想到安室透會被凍,怎麼就不想想被放在機車上吹風的貝爾摩得會不會生病死翹翹?
這位女士今晚穿著吊帶禮裙,夜晚溫度降到零下,而機車的速度是150km/h。
被這種強度的冷風一吹……貝爾摩得不會被這兩個家夥的直男操作凍死吧?
家入硝也生怕在異世界有眾多人喜愛的「貝姐」被他們折騰得原地去世,趁著機車沒跑出同調聯係範圍,趕緊使用心靈傳話,讓他們立馬停車給人穿一件羽絨服。
綁貝爾摩得不正是因為這位跟琴酒一樣,身上有願力存在不好直接開乾嗎?如果因為這種烏龍讓人死掉倒扣他們願力點,家入硝也是真的會謝。
還好還好,兩個注孤生的直男身邊還能有他跟著查缺補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