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年輕就行。年輕氣盛,未來有無限可能。
就連禪院直哉那種欠打玩意兒都能被擰正,更何況是彆人,小意思。孩子打一頓不行,就多打幾次。他們的心意總能通過肢體接觸傳達過去。
於是在第二天,決心和新生好好交流一番的三人組就去上課了。
消失一個半月,也是時候重出江湖,讓東京咒高的學生們清楚清楚學校誰是老大。
五條悟想,他要給這群世家子立立規矩,讓人知道這個學習沒人會慣著他們的大少爺脾氣。
反正他一天在學校,這個學校裡的少爺隻能有他一個。
一手拿著早餐金槍魚飯團,另一手抓著草莓牛奶,他們一群街溜子一點沒個學生樣兒(硝:彆加上我),大搖大擺進了教學樓裡。
教室門拉開,三個超出日本男性平均身高的家夥就這麼往門口一杵,那囂張模樣看得講台上的夜蛾正道都愣住了。
即使這位極道風肌肉壯海戴著墨鏡,臉上似乎也寫著「你們怎麼在這裡」這行字。
五條悟挑眉:“呦。”
夏油傑笑眯眯:“夜蛾老師您吃了嗎?”
家入硝也微微鞠躬:“老師早上好。”
夜蛾正道:“……”頭上青筋在跳,腦仁開始疼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家入硝也恭敬禮貌地回答。
也隻有他能回答,因為另外兩人已經開始衝教室裡其他男女生們瞪眼挑釁了,一時半會兒沒空搭理夜蛾正道。
家入硝也不禁為心有猛虎手紮毛氈的夜蛾老師鞠一把同情淚,執教生涯遇上這樣的問題兒童真是辛苦了。
還好他們從彆處抓了可能會正常一些的新生來,夜蛾老師這下應該有體會到普通老師該有的快樂了叭?
夜蛾正道不想快樂,他隻想知道一個問題:“你們昨天就回學校為什麼沒來找我銷假?”
家入硝也:“……本來是想去的。”
這個本來用得就很有靈性。
他看了一眼旁邊都開始攪動身上咒力以此挑釁的兩人,給了班主任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如果不是他們和歌姬打起來了,他們本來是會記得的。
兩根白色粉筆頭準確丟了過來,給東張西望的倆大高個額頭印上白印:“彆東張西望的,站好。”
被打的條悟油傑嘻嘻哈哈歪歪扭扭站“好”。
夜蛾正道血壓飆升。
最氣人的是他還沒有什麼方法能治一治這兩個家夥。
他們的實力上升速度和坐火箭一樣,每次失蹤,實戰能力就會有一次跳躍式進步。
之前夜蛾正道已經是勉強和二人五五開了,很難想象這次消失這麼久,他們會達到什麼程度。
他定定地注視家入硝也,發現這個學生這回變化最大。
看著還是平常的樣子,高高瘦瘦,但精氣神改變巨大。依舊很低調,其中卻藏著攻擊性。像蟄伏的貓科動物,關鍵時刻撲出來將小看他的人撕碎。
很難想象一個主要搞後勤的醫生會擁有這種鋒利的氣勢。
或許說,這種攻擊性一直存在於少年的骨血中,隻是這次被激發出來。
想到讓自己頭大的學生們沒有在假期荒廢度日,反而刻苦訓練學習,夜蛾正道的心不自覺軟下來。
他們就是這樣沒正形的小混蛋、小魔星,如果哪天變成熟了,他反而要擔心一下孩子都經曆了什麼。
“回自己位置坐著去。”夜蛾正道成功說服自己,決定放過這三人。
但這仨、或者說幼稚的問題兒童二人卻沒準備放過他。
他們拖遝著腳步,把手上牛奶飯團往最中間緊緊挨著的三張桌子其中之二上一放,然後扯著椅背,視線凝在坐他們位置後麵的女生,開始說一些讓夜蛾正道血壓持續上升的話來。
五條悟:“天呐,教室好擠。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多?”
夏油傑:“可不是嘛。”
五條悟:“要不然把這些礙事的都清理出去算了。”
夏油傑:“我看行。”
五條悟把手指壓出一聲聲脆響,不懷好意笑:“我們現在去外麵單挑,老子一個打你們一群,誰輸了……”
夜蛾正道咬牙冷笑,打斷道:“我看把你倆清理出去算了。”
兩人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又很快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太符合他們校園大哥大形象,有損威嚴。
於是用手指點點無辜遭罪的四人,一臉凶惡梗著脖子說:“我們給老師這個麵子,下課後彆走。”
“現在,都坐遠點。”五條悟不耐地揮揮手。
坐後排和他們桌子間空了快一米五的三個女孩,和跟他們同排,也隔了同樣距離的男生隻好委委屈屈往後往旁邊再挪挪。
直到男生挪到教室門口,女孩們和他們間距離大得能跳操,五條悟才勉強滿意點了頭。